2011年12月11日 星期日

Your change could not be merged due to a path conflict

 


使用git 上傳程式到Gerrit Code Review時,如果在你push之前,已經有人先插隊push,並且也merge進去了,


這時候如果要merge程式,就會出現這樣的訊息:


Your change could not be merged due to a path conflict.


Please merge (or rebase) the change locally and upload the resolution for review.


 


這是因為你的基礎(base)比較舊,而別人的base是新上去的,是最新的,


解決的方法就是要更新你的base,指令如下:


git pull --rebase


然後查看有無衝突(conflict),


沒有的話,就可以下:


git push ssh://myname@myserver.com.tw:29418/myproject HEAD:refs/canges/changeID


 


之後在gerrit再merge一次,就能進去了。


2011年11月27日 星期日

認真做事,快樂做人

『認真做事,快樂做人』這八個字,是今年團慶時送給在校學弟妹們的八個字。


在社服團透過每一個活動,去學習怎麼做事,包括事前的規劃、事中的執行、事後的檢討;以及學習怎麼做人,包括對待夥伴、對待學長妹、對待學弟妹、對待服務的對象,


更重要的是,對待自己。


我們時常在服務別人,但是否忽略了要服務自己?


一個圓滿的服務活動,除了要讓被服務的對象感受到快樂,更重要的是自己要能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顆快樂的心,


用快樂的心對待自己,由內而外散發出快樂,進而去感動周遭的人。


 


這八個字說起來簡單,但實行起來卻不簡單,就連我自己也在不斷的努力中。


聽了親善學妹的分享,更是心有戚戚焉!


我工作環境非常不快樂,整個團隊時常一整天下來,除了討論公事之外,完全沒說到話,心情一直保持在沉悶壓力的狀態下,臉上一整天沒有任何表情,更聽不到任何笑聲。


我曾以為是否只有我才這樣? 是否因為我不擅與人交流,才會有這種感覺?


但在這裡工作了2年多之後,瞭解到,並不是只有我…


在這一層的RD幾乎都是如此,每天就是與程式對話,整層樓時常安安靜靜的,只聽到喀啦喀啦的打字聲。


 


心裡很想知道,這種日子,你們快樂嗎?


我很不快樂。


即使工作環境不錯,福利也不錯,薪資也不錯,


但是,這個環境,這樣的主管,這樣的雞肋產品,


我就是不快樂。


 


我無法改變這個環境,這樣的主管,這樣的雞肋產品,


但是我可以改變我的想法與內心。


研發役的役期只剩一年多,我要更加努力的去認真做事,快樂做人。


能把垃圾變成黃金,也是一項了不起的能力!


在毫無對話的環境,更能讓我靜心去思考事情!


 


感謝這個週末,斗六的一切人事物,


讓我能毫無煩惱的在雲科校園裡逛園遊會,


讓我能在陽光棕梠開開心心的吃頓飯,


讓我能在團慶看到你們的純真,


讓我能安安穩穩的好好睡一覺,


讓我能暫時抽離工作環境,靜下心來檢視自己。


2011年10月10日 星期一

讓子彈飛

開槍,不一定要馬上命中目標;


綜覽全局,觀察所有事物的連貫性,抓住關鍵,瞄準那個關鍵,開槍!


並且讓子彈飛一會兒,除了能打倒目標,又能引起更大的連鎖反應。


 


現在做任何事也是如此,


做事,不一定要馬上達到目的;


找出全體脈絡,抓出關鍵,開槍,讓子彈飛,


除了達到目標,又能引發一連串的連鎖效應,得到更大的成果。


2011年10月6日 星期四

I don't Care!

Steve Jobs, February 24, 1955 – October 5, 2011


 


賈伯斯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奇才,也的確對科技業帶來極大的衝擊與改變。


他的走,對於"蘋果"的未來也的確是非常大的衝擊。

這邊之所以特別把"蘋果"二字標出來,是因為他並不等於整個科技產業。


 


他並不是神,只是一位了不起的企業家。


 


記者抓住了這個新聞點,當然要大書特書,開始來造神運動,把他與愛迪生、愛因斯坦之輩做比較,瘋狂報導他的生平、幾度起落。


但這些新聞、資訊看看就好,也無需對未來感到絕望。不需要因為他走了就如喪考妣,哭天喊地,彷彿世界要毀滅了。



並不會,世界不會因為他的走而有太大的改變,仍會繼續運轉,未來也仍然會有許多新的玩意兒出現,唯一有影響的,只是再也看不到"賈伯斯式"的創新。


但是未來仍然美好,仍有許多潛在的天才,正蓄勢待發,再度發明出能改變世界的產品與服務。


 


同樣的,現在一堆泛蘋果陣營也在擔憂,沒有了賈伯斯,生意還做得下去嗎? 拜託! 那是誰的公司?沒了賈伯斯,你們就不會做生意了嗎?


這一點迷思或許最近仍然會不斷上演著,但時間一長,大家就會瞭解,一切都會過去,並沒有那麼糟。


 


幾個月之後,再問問大家,或許得到的答案大多都是:


 


I don't care. 


 


世界仍然美好。







2011年8月28日 星期日

2011年8月15日 星期一

死亡就像畢業典禮

人們都恐懼死亡。


但沒有了死亡,時間就毫無意義。


死亡賦予生命意義,也讓時間具有價值。


我們總認為,生是一個開始,死就是一個結束。


但是生命像是一個圓,周而復始,是連續不間斷地,一個結束就代表一個開始。


因此死亡就是生命另一段旅途的開始。


就跟一個人從國小畢業,進入到國中,沒什麼兩樣。


然而,要離開現在的環境,總是會傷心難過,總是會捨不得;面對未知的環境,總是會擔心害怕,總是會恐懼。


但就是要進入人生中另一個階段,才表示有所成長。


生命這個東西,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,但它從未結束過。


能量永遠存在著,只是附著的形體會隨著時間消逝罷了。


能量依然是能量,唯一會變動的,是它的品質。


有人的生命能量不斷的昇華,在每一個階段都會粹煉,提昇能量品質;


有人的生命能量不斷的沉淪,在每一個階段都被消弱,降低能量品質。


生、老、病、死,都照著行程表走,本來就會照著表定行程遇到,就算刻意避開,也只是把整個Schedule往後延,遲早還是會遇到。


因此我們要重視的,是如何在有限的這短短幾十年,提昇生命的品質,而不是執著於生老病死。


更甚者,把時間拉長的話,其實我們都已經死了。


2011年6月14日 星期二

有機事者必有機心

最近看到一張發人省思的圖,十五年前的生活,跟現在有什麼差別呢:


PUHZo.jpg    


 


當電腦還沒有這麼普及,我們的生活太多彩多姿了!


快樂的去逛唱片行、聽廣播放最新歌曲、全家人一起看電視電影、假日就到金石堂看一下午的書,


而現在資訊發達、無所不在,人的”心”反而被這一大堆科技產品淹沒了。


莊子在《天下篇》提到:「有機械者,必有機事,有機事者必有機心。機心存於胸中,則純白不備;純白不備,則神生不定;神生不定者,道之所不載也。」


也就是說,一但人懂得用機械的方法來處理事情,久了之後心中就有了機謀巧變之心。有了這種巧變投機的心思,就會心神不定。心神不定的人,也就離大自然更遠了


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科技愈來愈發達,而人類卻愈來愈不快樂,心理疾病(如憂鬱症、恐慌症、燥鬱症等)不斷增加,就是因為心神不定。


 


當大家都心神不定,失去最純真的內心,自然就容易發生衝突。前幾天捷運出現所謂的”翹腳姐”,霸佔博愛座,並破口大罵一位老先生。


其實博愛座本來就不是殘障座,任何人都可以坐,只是一但有需要的旅客上了車,就理當優先起身讓座給他們,這才是博愛座的原始用意。


無奈社會的教育失敗,讓許多人都以為那是殘障專用座。


話說回來,那位”翹腳姐”錯在不該用那些話辱罵老先生,而最大的錯則是在一旁冷眼的乘客,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,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去維持正義,而是馬上拿起手中的智慧手機,拍下來!然後PO上網!然後引起PTT一大堆人的激情!然後記者就會來抄了!


機心的出現,使得人類原生的正義感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機心,用最偷懶、最輕易的方式來做,心想:"反正我把它錄下來,po上網,就會有人公幹她了啊!"  


也就因為有這樣的機心不斷出現,人類的社會變質了,離大自然愈來愈遠,違反自然定律,直到現在,人快瘋了,地球也快爆炸了。


此刻,在公司的辦公桌上,一邊工作,一邊發想,身邊有兩台PC、兩台筆電、一台平板電腦。


不禁深思,究竟是人創造科技,還是科技在毀滅人?


電影《魔鬼終結者》、《駭客任務》的情節,正在不斷的上演中......


2011年6月6日 星期一

辛苦一陣子,幸福一輩子,小強絕不是呼弄你的!

『辛苦一陣子,幸福一輩子,小強絕不是呼弄你的!』


這句經典名言,伴隨著我高中兩年,也讓我順利推上了雲科大。


這句名言,出自於高中時的一位實習老師-小強。


他是雲科資管所畢業的(算起來也是我的學長!!),後來到南投高中實習,負責教我們資訊應用軟體和計概,


來到班上的第一天,他就勉勵我們要學習『小強』打不死的精神,現在辛苦一陣子,以後會幸福一輩子! 絕不是呼弄你們的!


於是,他就有了小強這個封號XD


 


高中時期的我非常荒唐,也年少輕狂…


時常下課後跟同學去網咖玩世紀帝國…


上英文課也不想上課,就藉著捐血的名義,一群人跑去捐,捐完就坐著吃餅乾喝牛奶,拖快下課才回去…


週六的輔導課也常翹掉,跟同學去漫畫屋看漫畫、去同學家打電動、有一次同學的哥哥還特地開車,載著我們一群人去草屯的網咖玩,


會記得這麼清楚,是因為那次是去非常高級的網咖,分組打紅色警戒,因為我是第一次玩,大家就不來打我,先自己打成一群…


而我就慢慢龜兵,到最後他們只剩一隊活著,而我還有一堆兵,就這樣我成為最後贏家了XDDDDDD


 


不過混歸混,我始終記得小強老師的這句話,也記得國憲老師的分享,立志要考上好大學,然後交個女朋友,加入服務社團,到山上帶小朋友。


直到統測前40天,才驚覺要拼了…


所以開始認真,假日也去文化中心K書,


後來總算有了不錯的成績,順利推上雲科大,找到心愛的另一半,也加入了社服團,


目標完成,夢想完成。


 


但是上了大學之後,就再也沒有老師會分享這些。


無論是目標,亦或是夢想,全都要靠自己。


說實說,在這個階段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指點你的目標及夢想。


未來要做什麼、要如何做,沒有人能給你建議,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創造,去達成。


過去,有師長、父母、前輩替你開路,因為他們有走過;


現在,前輩只會替你指路,你要自己走,因為他們沒走過;


因為,你必須要走出自己的路,將來好替別人指路帶路。


2011年5月26日 星期四

歸屬感

雖然今年團慶已經圓滿落幕,

但心中仍不時會浮現那種感覺,

一種很難形容,讓人安心,會微笑,令人自在的奇妙感覺,

我稱之為『歸屬感』。


社服不像學校,也不像公司。

從小我們就被灌輸"競爭"的觀念,

在學校要考第一名,考研究所要考最高分,在公司要拼績效,

要賺很多錢,要很有成就,要處處都贏別人…

但是回到社服團,終於可以懈下這一切沉重的包袱,

僅管只是簡單的吃個飯、聊聊天,

或是瘋狂的跳唱跳、整個high到不行,

這些都是歸屬感。

這次團慶學弟妹很用心,也很認真,

尤其是最後的小禮物,怎麼可以這麼神速啊!!

不過最令我開心的,是在團慶活動的之前跟之後~

逛逛園遊會,回味校園的每個角落~

跟一大群社服夥伴去吃飯~

以及團慶之後,邊吃著蛋糕,邊跟學弟妹聊聊近況、聊聊未來~

然後大玩"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?"~XD

跟幾個夥伴逛逛懷念的斗六夜市~~ 吃幾個經典必吃的食物~

到茶道教室聊(聽)八卦到凌晨~

再去最具代表性的早餐店-榕樹下 吃頓早餐~~
毫無壓力,自在自適,逍遙愜意~

就是這種感覺。

無私再加上一點真,

這就是社服人。

 


小荳荳

套一句龍利學長在某次小荳荳心靈夜課講的話:

"因為社服,所以我們聚在一起"

每一次的活動,都是獨一無二的,

因為同樣的人、事、時、地、物,不會再出現;

每一次的經驗都是特別的,

隨著歷練越來越多,在活動中學到的事情也會不同,而且是越來越扎實,

"小荳荳"是在向外播種,把快樂、有意義的事物散播到小朋友的世界,

讓這些好的種子在小朋友的心中慢慢成長;

另一方面,小荳荳也在向內播種,讓所有社服人在每次的活動中吸取養份,

漸漸茁壯成長。

希望小荳荳的種子養份(也就是你辦完活動後的成就感、感動、唱跳團康主持技能…等等)
能夠在你們的心中發芽、成長、茁壯,

一點一滴的用生命實踐,某個時刻,某種光線的照耀下,美麗的光芒就會出現啦!

 


能力是被要求來的

前幾天在系辦打工,正好遇到資財系的新生說明會,

由系主任(我老闆@@)和一些資財系的學長,來做一些說明。

除了講一些系上的事之外,有個博班學長丟出一個問題,請在大二以上的人回答:


『如果再過一次大學生活,

 有什麼事是你一定不會再做的?

 有什麼事是你一定要做的?』


絕大多數的人都說:不要浪費時間打線上遊戲、要好好唸書、玩社團。

當下聽了,還蠻有感觸的…。

四年的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但卻是一生中最珍貴的青春歲月。

它是學習成長的天堂,也是完成夢想的殿堂。

如果沒進社服,我可能只是平平淡淡的過了四年,做著大家都在做的事。

也正因為有社服,我做了很多事,可能別人一輩子也不會做的事。

帶著小朋友玩團康、站在很多人面前主持活動、在全校面前跳唱跳、

跑到山上去跟原住民小朋友PK籃球、一個晚上殺滿滿一畚箕的蟑螂、

到老人院表演、幫社區民眾量血壓、辦營火晚會、

三更半夜跟一群人在外面圍營火,聊心事.....

太多太多了~



暑假這兩個月,我都待在學校。學校裡辦了非常非常多支營隊,

系上迎新的、社團辦的、帶小朋友的、帶國中生的.....


加起來大概有2、30支吧= =+

因此每次走在路上,都會看到有一群人在跑關、有關主或主持人在帶活動、

在餐廳也可以看到值星帶著大家去吃飯…

這邊的值星都有一個特色:戴墨鏡

但是姿態看起來…都讓我好想笑XDDD

有的值星帶背反,上下顛倒、左右顛倒的都有…

有的想要踢正步,卻同手同腳… (旁邊的隊輔都在忍笑)

還看到用紙做的值星帶...............

至於闖關玩的遊戲…看了好幾個之後…只覺得好囧…


這陣子看下來,真的深深覺得,

身為社服團的一員,是一種驕傲。
就如同某位老師說的:

『能力是怎麼來的? 能力是被要求來的!』


社服團能讓我一待就待四年,至今仍會懷念,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

老人常說:現在不懂,以後就會懂了。

以前不懂的事,現在又更懂了一些~~

 


跌倒幾次,就學會了!

來到交大一個多月了,日子還算充實,卻也處處充滿挑戰。

學長、老師們,不再像大學那樣,會跟你說要做什麼?如何做?

相反的,是丟下一個任務,然後說:"下禮拜我要看到成果!"

或者發幾篇paper,然後說:"下禮拜報告這幾篇給我聽!"


剛開始,難免覺得很難適應,但就像學騎腳踏車一樣:

"跌倒幾次,就學會了!"


或許是之前在社團有經過小小磨鍊,

現在已經能適應這種完全自動自發的生活模式了。

畢竟進到另一個層次,就要有更成熟的想法與做法。


最近看到很有意義的一段話,是出自"尼采語錄":

『人的情況和樹相同。它愈想開向高處和明亮處,它的根愈要向下,

向泥土,向黑暗處,向深處---向惡。』


愈想要朝向高處和明亮處,就得盡力去"紮根"!

想要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,穩立不搖,也是得盡力去"紮根"!

當你紮根愈深,愈會覺得...

"嗯?怎麼愈來愈暗、愈來愈難走了?"

而這---就是必須要去突破的關鍵點了!


開學了,也代表著學弟妹們,也進入了另一個層次了。

願尼采的這段短短的語錄,

能夠帶給你一些想法~
能夠啟發你一些做法~



共勉之~大家一起努力吧^__^

 


社服回憶

好久沒po文了,那就來po一下我目前的暑假生活好了~

最近開始在努力看書了@@

研究所有好多課程都沒有基礎…所以要在暑假期間快點充實><"

而且可能7月底之前就要搬去新竹了…。


前幾天整理房間,把所有東西都搬出來整理一下,

其中有一大袋,飽滿紮實,有好幾公斤重。

那袋就是我四年來參加社服團的東西。

最早的東西是小鹿港館秀的宣傳單,還是紅豆給我的呢!

再來就是印象最深的921小荳荳,名牌、細流、教案、小卡、小朋友手冊、

小朋友寫的信…等,看著這些充滿回憶的東西,感覺好窩心^^


還記得那時是跟玠玫、duck一起當隊輔,要駐站前還跑去雲院:

要帶小卡耶…就買了一盒小卡~

要送小朋友小卡片耶…就買了幾張小卡片= =+

要送小朋友小禮物嗎…就買了橡皮擦當小禮物…

要帶哨子耶?(不知道要幹嘛用的)…就買了哨子。

結果哨子帶去也沒用到~

但之後,當活動的時候用它,當值星的時候用它~一用就用了四年!


其中有兩個特殊物品不得不提一下~

第一樣是小卡,那時候我的小卡還不是用手寫的喔!而是用word打一打,

用很小的字型印出來,貼在小卡上面,超炫的!!

第二樣則是大逃殺卡。有一次忘了靠椅子,被值星大逃殺,椅子被殺掉了…。

不過那張大逃殺卡做得很精緻!蠻喜歡的!


再來就是行講、基服隊、迎新、小荳荳、進階訓、社服隊…等等,

隨手拿起一個東西,就可以瞬間回想起這是什麼、那時候怎樣怎樣…

哈! 睹物思人呀!

沒想到短短四年,我在社服團有這麼多的回憶~

以前出完隊或辦完活動時,總會有種說不出的快感,

有很棒的感覺,卻又不知道是什麼~

及至今日,慢慢的回味,細細的體會,

終於明白當時的快樂何在了!


之後,我把鵬老大&燕老大送的海報掛在房間,

這是今年夏天的快樂回憶;


把CS章、紅蜻蜓、綠麋鹿、黃羚羊、紫獅子 都掛起來!!!

這是在社服成長的印記;


這是一本日記簿,一本由自己設計、製作、撰寫的日記簿。

它並不華麗,但是它內容豐富;

它並不亮麗,但它是無價寶物。

它無法用電腦輕易的打出來,它需要用筆一字一句的去寫出來。

這本日記簿,從第一頁開始寫,每天寫,努力寫。

寫了四個章節,總算到了收尾的部分。

然而,翻翻後面,還有許多空白頁。
這就意味著,這本日記,將會一直寫下去…。

 


墾丁團遊記

六月之初,盛夏既至,吹面不寒。偕社服同友之遊,恣意逍遙,其樂不已,以此略表歡愉。

夫其樂之一者,同袍今昔永存也!猶憶少壯年,戰友十二員。而今再回首,盡皆伴眼前。
  
其樂之二者,少壯皆至也!歷經滄海多許,長幼心繫不滅,歡樂不斷。

及至全員皆至,樂哉出航,舉目不盡景色,車上歌舞笙平,別有一趣。唯人之不便,暫借廟全,亦稱一趣也!

初至英館,旦見烈陽當空,酷暑難當。吾然不減遊趣,樂乎其中,細觀館中一磚一瓦,

昔人雖遠,洋氣猶存。或三人,或五人,相伴成群,漫遊其間,飄飄乎心神意往,渺渺乎身靈皆滌。偶遇名人,雖不知其名誰,然小妹雀悅不已,爭與之相映。

到得日中,烈陽更盛,重遊昔時景地,不免見景生情。然景物仍舊,人事全非。雖袍澤皆在,舊物卻已非,不禁晞矣!心降之時,眾人同食巨冰,暢快淋漓,一掃暗雲,雨過天青也!

不經多時,已至滄海。且見海天一色,蒼茫陰鬱,晴空白雲,湛藍如畫。


迎面海風溫中帶涼,些微海味隱而其中,吹得面來,心涼漸開,愁情煩事,盡忘卻身後。


海上平靜,群眾鬧囂,偕伴勇闖海之深地,疾如風,震如功,哇然落水,盡飲海之酒也!仰首再起,借眾提攜再行,伙伴之趣也!

是夜,街道熱鬧如常,大啖異國精饌,耳聽歌樂,眼賞舞人,自有情趣。明月當空,同桌舉杯言歡,無所不談,忘情於甜酒。

及日明,乘重車於山路,飆狂風兮!濺清水兮!路旁景色如箭掠過,但留一絲美影在心,

山間小村幾許人煙,山蒼樹碧,綠波磷栒。乘風破浪,交戰數回,衣袍雖盡濕,猶樂其中也!

樂度良晨,至野間小店,品食美味。其間雖野,其味別有獨特,山珍海味共譜,一曲令人回味幾許。

踏上歸程,一路歌聲不斷,幾人不堪疲累,輕臥入夢,臉上猶帶一絲笑容。

樂者樂,喜者喜。望向長空,不知何時再見此景?人有聚散,曲有始終。不得逍遙拂去,最是唉嘆!

此天尚有明,吾門何時續?言苦真若苦?苦自心中來。心之所向,是為本真。是苦是樂,全由心造。若欲求不苦之樂境,其造者誰?唯汝也!一切盡看汝心,盡付機緣哉!


丁亥年六月
遊山玩水漁樵子 隨書

 


你的大學生活呢?

時間過得好快呀…就快要畢業了~還剩下一個多月,就要離開這個難忘的小斗六~~

最近在班上同學的個人板上看到一篇文章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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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某大學生信上說道…

就要畢業了。回頭看自己所謂的大學生活,我想哭,不是因為離別,而是因為什麼都沒學到。我不知道該怎麼寫自己的簡歷,若是以往,我會讓它空白。最大的收穫也許是……對「什麼都沒有」的忍耐和適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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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大學生活呢?

有很多人都在感嘆、後悔自己什麼也沒學到~


而我~我的大學生活,很精采!!!

比班上任何人都精采!!! 因為我加入社服團的家~~


●來社服團學什麼?●

來到這邊是要學什麼? 團康嗎? 唱跳嗎? 還是手工藝? 寫教案??

沒錯,這些東西是學到了,但是…這些東西是帶不走的~

除非以後你有機會辦活動、或有機會在同事面前表演~~

不然,學這些東西的價值並不高。


那麼來社服團到底要學什麼???

這個問題就要問自己了~~


【你想要得到什麼果實,就得先播種什麼種子。】

最初我是為了『到偏遠山上,近賞大自然,跟天真的小朋友玩』才進來的~~

在達觀國小的那支隊終於實現夢想!!

完成夢想之後,才突然發現…

夢想,並不是我最想要的…

因為現在的我,身邊多了好~~多~~好~~多伙伴!!!

原來!! 在完成夢想的過程中,我已經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了!!

所以,你想要得到什麼呢?



●社服團怎麼玩?●

常常有人在講『玩社團』、『玩社團』~~~
社團怎麼玩? 為什麼看別人都玩的很開心,

而我們卻常常很傷心哩???

社服團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,是全校最操的社團呢???


不是的~~~~!!!!

如果這樣就覺得操,那麼大概比草莓還不如吧@@

常常有些人嘴邊老是掛著一些字詞:『包袱』、『壓力』、『傳統』、『品質』、 『學長姐以前』.....

這些本來就是不存在的!!!!


有誰看到組織章程裡面有這些語詞嗎??還是社辦的牆上有貼著這些字???

都沒有嘛~~那我們幹嘛把它們掛在心上哩~~~
只要『用快樂的心,和伙伴快樂的去服務!』,就足夠了!!!

所以,簡單來講,要怎麼玩社服團呢?

(1)先找一群人,跟他們混到熟

(2)跟這群人有著共同的目標-快樂去服務!

(3)跟這群人一起共事,完成這個目標

(4)然後就很快樂了

這是這麼簡單!^__^



●那我的課業怎麼辦?●

呵呵~施主,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~~

真的是因為玩社團,玩到沒時間讀書嗎??
上課睡覺、報告做不完、考試不會,都是社團害的嗎??

才怪哩~~

玩社團不但對課業沒有影響,反而會有幫助!

玩過社服團的,現在有的在台積電、竹科等高科技公司工作、

有人在唸博士班(當過團長的盛良學長)、有的在唸碩士班、

有的在很好的公司上班~~

好的例子比比皆是,我自己也是一個例子,

去中央、交大面試時,每一關都有問到關於社團的問題~~

而我的社團經歷比其他人豐富精采!!! 這也就是我能幸運推上的關鍵^^a

班上有些人現在就在後悔,當初早該去玩社團的!!
所以,課業不好該怪社團嗎?

不該~~因為那是你自己不懂的時間規畫、專注讀書,

時間多半浪費在打電動、上網、聊天…等雜事~

那該怎麼辦?

來這裡學學怎麼 【在對的時間,做對的事吧】!!!

排定好讀書計畫、照著進度來讀書、讀書時專心一致,想考不好都難~~~



●所以呢?●

如果你對自己還有些期許、有些願望想要去實現,

去做吧!!!

想要辦什麼活動、想要去哪裡服務、想要嘗試什麼新的東西…都可以!!!
這裡已經有一堆人在這邊,「傳便便」給你了~

要社辦有社辦,要器材有器材,要經費也有不少,要顧問有一大堆,

要參考資料更是多到爆,課指組也熟的跟走廚房一樣~~~~

有這麼多的資源,還有什麼事是沒辦法完成的嗎!!


所以呢?

如果你害怕、迷惘,怕自己會做不到~

那沒關係,沒有人一開始就敢衝~~

但是這邊有太多資源給你用,有很多伙伴願意陪著你~

浩浩蕩蕩的一隊“魔戒遠征軍“~

還有什麼好怕的呢?
不要怕不成功,只要用心去做,就對了!!!

結果不重要,完成結果的過程,才是最甜美的!!!




最後一個多月…希望能留給學弟妹們幾句話:

有勇氣創造自己的想法;

有胸襟接納別人的建議;

有智慧去分辨兩者的不同。


在社服,你! 才是主角!

 


學做人和學做事(二)

前幾天受老師的邀請,去一位萬老師家參加查經班的聚會。

就和韋君懷著好奇的心情去了。

到了萬老師家,看到幾個同學已經在那裡了,沒想到還遇到憶慈(真巧^^)

之後大家稍微自我介紹一下,開始看一部叫"接觸未來"的影片。

看完之後,大家彼此聊聊心得、吃水果餅干、喝牛奶紅豆湯…

一天的聚會在愉悅的心情中結束了。


回頭想想…同樣是社團活動,同樣是一群人因為有共同的目標而聚在一起,

為什麼別人家總是可以過得很自在快樂呢???

查經班的共同目標,就是認識"神";

慈青社的共同目標,就是"慈悲喜捨"四無量心;

社服團的共同目標,又是什麼呢?

我腦中有我自己的答案,但無法用言語、文字表達出來。

就像"接觸未來"電影中,男主角問女主角:「妳愛妳的爸爸嗎?」

女主角:「愛!」

男主角:「那麼請妳證明。」

女主角:「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」


有很多事,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,因為"一件事"經由我們"看到",

然後腦中"產生想法",就經過了兩個關卡了,訊息經過愈多關卡,真實程度就會愈低。

因此…對我而言,參與社團的目的為何?

我只能概觀的用兩個詞來形容:(1)學做人、(2)學做事。

大學畢業後,不是進入研究所,就是踏入社會。

到了那個時候,還有這樣一個空間和舞台,可以讓你不斷的去學習做人做事嗎?

"沒有!!"

上研究所之後,能有機會常常與一群人在一起嗎?沒有!

因為大家都要忙論文,頂多沒事去找老闆討論研究方向,然後就回研究室繼續面對電腦。

進入社會之後,能有機會常常與一群人在一起嗎?或許有。

但那些人只是同事,是為了做事賺錢而來,很難會與他們有好的交情。


所以,只有現階段的大學生涯,才是最能"學做人學做事"的時機。


前幾個禮拜,我參加一個職場就業競爭力的研習營。

其中有個活動,是與業界的經理一對一進行面試。

在和他面試的過程中,他就有提到:
『將來要找工作的時候,社團經歷是很重要的!』

我自己也感同深受。為什麼?因為前陣子準備推甄資料,

社團經歷一寫出來,參與過的活動、社區服務活動、擔任幹部……等,

就硬是比其他同學多了幾十項!!!

這次要去研習營時,每個人要先寫一份履歷表和自傳。

營隊的朋友看到我和韋君的履歷表,也是非常驚訝,

因為他們的社團經歷可能不到五項,而我們有十幾項。

如果你是企業老闆,面對兩個專業、知識能力都差不多的人,但其中一個社團表現非常

優異,那麼你會錄取誰呢?我想一定是社團經歷優異的人。


更何況我們的社團的優勢就在於,每次活動的收獲,都是很有競爭力。

寫企劃書的能力、籌劃整個活動的能力、帶領活動的能力、社會公益服務、領導、
時間規劃....等,有太多太多了。


最近遇到一些事,讓我有感而發,拉拉雜雜寫這麼多…


  【逃避,那你永遠只能當個弱者;

  自以為強者,也只能永遠當個失敗者。】


最後就用這兩句話,來跟大家共勉之~~~

 


學做人和學做事

愈到老年,就愈能體會!

參加社團,學的東西不外乎兩件事--學做人和學做事。

團康、育樂營、唱跳、主持、企劃、辦活動……等,都只是基本技能,

以我個人的想法,來到社服最重要的,就是學:

.做對的事(Do the right thing)以及 把事做好(Do the thing right)

.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協調、表達、衝突化解、團隊契合

.以同理心去站在每個人的角度想

.學習「簡單化」。將複雜的事化成簡單易懂

.以宏觀的角度來看事情,並且站在每個利害關係人的角度去看事情

.深思熟慮之後,再去做

.要做,就做到最好


這些要學的,雖然我不見得都有學得很好,

但我相信,寶藏就在那邊,肯去挖,必定有收獲。

 


現在不懂的,以後就會懂了

學長曾經說過一句話:"現在不懂的,以後就會懂了"。

以前的我總是不懂為什麼要這樣講? 伙伴之間,不是本來就應該互相袒裎嗎?

為什麼學長姐總是不告訴我們一些事情,而只是叫我們做而已??

活動為什麼要一run再run,run不好就不用睡了??

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活動,我已步入"老年",但我也漸漸能懂了。

以一個服務隊為例,它是由許多伙伴來共同完成的一件任務,每個伙伴都有自己的職務要去完成。

例如隊長處於領導者的角色,要做好整個活動的規劃,包括對外的事務,如:事前的與學校洽談、場地時間的考量、當地民眾需求的調查、小朋友的情況與需求、校長對本活動的期望…等;

還有對內的事務:本次營隊的重心何在?目的為何?

邀請哪些伙伴參與、要讓伙伴從中學到什麼?人員的分配、資源的分配、財務收支分配、密訓的規劃、生活常規的規劃、學長姐對本活動的看法(包括秋如姐、添銘哥)…等等,真夠忙的了@@

其他的職位,如活動、進修、器材、隊輔…等,也都各有自己要忙的事務,也都包括了對外、對內兩大方面。

所以,為什麼有些事不讓你們知道呢?就是怕你們腦筋爆炸啦XD 不希望你們看得太多,反而自己的職位沒做好囉^^

這也就是為什麼要區分這麼多職位的原因,目的就是要讓這個大Team分成幾個小Team,各司其職,相互合作。

就像一個公司的職員,你可以想盡方法去問、去查出有關公司的所有事情,但你一開始通常不會這樣做。

因為自己的職務還沒做好,又怎麼能往上爬哩?

但倘若你真的有心,可以把自己的事務完成,並且準備到最好,那麼就可以去往不同的領域去探求啦!

舉個小小的例子,前團長:品儒姐姐。他就時常在自己活動或進修的部分準備好之後,跑去學怎麼撘營火。

所以她可是"說得一口好營火"呢!

這樣說下來,不知道你明白多少哩@@?

看起來,我們是否就像一個公司一樣,階層分明,從上管到下呢? 其實並不是。

社團是什麼?社團是一群人聚在一起,為了完成共同的目標,而一起努力、一起成長。

社團所追求的唯一目標,就是"和一大群人交朋友,然後共同完成目標"的快感,而不是為了賺錢、拼知名度、把妹、混時間。

所以,我們是不全然是個"非營利組織",而是一群有相同志向的大學生。

看到這屆的新血,各個都技藝不凡,滿懷理想,真是太令人高興了^__^

或許社服團裡面,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。

沒關係,那就問吧~能在讓個階段裝備在你身上的"寶貝",我們絲毫也不會保留,會悉心傳授。

如果還是想知道,那麼,就玩玩RPG吧!角色扮演一下。每個職位都有它著重的點,像隊輔所著重的當然就是小朋友啦!活動著重在整個營隊的活動氣氛營造帶領、進修著重在整個營隊的課程教導…等。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一下,就可以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囉^^

2011年5月19日 星期四

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。


重點不在於「道」如何變成「萬物」,關鍵是在於能持續的進步(變易),不斷的累積。


這是個簡單(簡易)的不變道理(不易),卻是最難做到的。


2011年4月24日 星期日

HTML5

(1)


http://www.html5rocks.com/


.Interactive presentation


.Code playground


.Samples studio


.Step by step tutorials


 


(2)


http://diveintohtml5.org/


.A free E-book about HTML5


 


(3)


http://html5test.com/


.Test your browser scores about HTML5


 


(4)


http://code.google.com/speed/


.Let's make the web faster


 


2011年3月29日 星期二

如何用dbus傳送array of struct (2)

 


上一篇文章中提到,可以利用array of array of byte來傳送struct的陣列。


除了將struct轉成array of byte之外,還有另一個方法能做到這件事,


就是把struct轉成GValueArray


一個struct裡面可能會有很多變數,型態各不同,有的是string,有的是int,


對應到GValueArray,就是裡面會有很多個GValue,每個GValue有它自己的GType (G_TYPE_STRING、G_TYPE_INT、G_TYPE_UINT等等)。


 


首先,xml檔要定義這個array of struct,例如你的struct是長這樣:


typedef struct{
        gchar *title;
        gint price;
}BookInfo;


那麼xml裡就可以這樣寫:


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 ?>
<node name="/">
  <interface name="myInterface">
    <method name="myMethod">
        <arg name="myData" type="a(si)" />
    </method>
  </interface>
</node>



其中a(si)就是array of struct,而且這個struct有兩個變數,第一個是string,第二個是int。


 


在client端,首先要定義這個struct:


#define G_BOOK_STRUCT (dbus_g_type_get_struct("GValueArray",G_TYPE_STRING,G_TYPE_INT,G_TYPE_INVALID))


在這裡定義一個G_BOOK_STRUCT,說明它是一個GValueArray,裡面的變數型態分別是G_TYPE_STRING跟G_TYPE_INT


 


然後建立一個GPtrArray,用來裝許多個G_BOOK_STRUCT,


GPtrArray *book_array = g_ptr_array_new();


 


接著定義第一本書的資訊,並把它加入到book_array裡面:



GValueArray
*book1;


book1 = g_value_array_new(2);


GValue title = {0}, price = {0};


g_value_init(&title, G_TYPE_STRING); 


g_value_init(&price, G_TYPE_INT);


g_value_set_static_string(&title, "Harry Poter");


g_value_set_int(&price, 199);


g_valu_array_append(book1, &title);


g_valu_array_append(book1, &price);


g_ptr_array_add(book_array, book1);


這邊所做的事,就是產生一個GValueArray,裡面可以放兩個GValue,第一個的態型是G_TYPE_STRING,第二個是G_TYPE_INT,


然後把值寫進GValue,附加到GValueArray裡面。


最後一行再把GValueArray加到GPtrArray裡面,如果有很多本書,就一直重覆這一段即可。


 


之後client要送出dbus:


dbus_g_proxy_call (proxy, "myMethod", &error,
  dbus_g_type_get_collection ("GPtrArray", G_BOOK_STRUCT), book_array,
G_TYPE_INVALID,
G_TYPE_INVALID)


這邊需要用dbus_g_type_get_collection的函式來指定book_array的型態。


 


而在server端要接收的function:


gboolean test_obj_my_method (TestObj *obj, GPtrArray *array, GError **error)
{
gint i;
        for(i=0 ; i<array->len ; i++){
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GValueArray *book = (GValueArray *)g_ptr_array_index(array, i);
GValue *title = g_value_array_get_nth(book, 0);
GValue *price = g_value_array_get_nth(book, 1); 
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printf("title=%s, price=%d\n", g_value_dup_string(title), g_value_get_int(price));


        }

        return TRUE;
}


當Server端收到GPtrArray之後,一樣透過g_ptr_array_index來取出第i個GValueArray,


g_value_array_get_nth函式,把GValueArray的第一個元素(title,型態是string)取出來,存在GValue;


接著把GValueArray的第二個元素(price,型態是int)取出來,存在GValue;


最後再透過g_value_dup_stringg_value_get_int的函式,轉成string或int。


如何用dbus傳送array of struct

大部份dbus在傳送的資料型態,都是G_TYPE_INT、G_TYPE_STRING等簡單型態,


但如果要傳的資料型態,是一個struct的陣列 (array of struct)呢?


GTYPE並沒有適合的型態可以用,所以要做一些轉換,其中一個方法就是把array of struct轉成array of array of byte


聽起來像饒口令,但其實就是把struct轉成array of byte而已。


 


首先,xml檔要定義這個array of array of byte


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 ?>
<node name="/">
  <interface name="myInterface">
    <method name="myMethod">
        <arg name="myData" type="aay" />
    </method>
  </interface>
</node>


在這裡指定myData的型態為aay,就是array of (array of byte)。


 


接著,client端要送的話,要先定義好你要的struct:


typedef struct{
        gchar *title;
        gint price;
}BookInfo;


然後建立一個GPtrArray,用來裝許多個BookInfo,


GPtrArray *book_array = g_ptr_array_new();


BookInfo *book1 = (BookInfo *)g_new0(BookInfo, 1);     //建立第一本書的資訊
book1->title = g_strdup("Harry Poter");
book1->price = 199;
g_ptr_array_add(book_array, book1);   //把第一本書裝進book_array

BookInfo *book2 = (BookInfo *)g_new0(BookInfo, 1);    //建立第二本書的資訊
book2->title = g_strdup("The Da Vinci Code");
book2->price = 299;
g_ptr_array_add(book_array, book2);   //把第二本書裝進book_array


在這裡就是用g_ptr_array_add來把BookInfo裝進book_array。


 


最後要送出dbus:


dbus_g_proxy_call (proxy, "myMethod", &error,
  dbus_g_type_get_collection("GPtrArray", DBUS_TYPE_G_UCHAR_ARRAY), book_array,
G_TYPE_INVALID,
G_TYPE_INVALID)


這邊需要用dbus_g_type_get_collection的函式來指定book_array的型態。


 


而在server端,收到array of array of byte,也就是GPtrArray之後,要把它還原成原來的資料:


// server端也要知道BookInfo的struct是什麼


typedef struct{
        gchar *title;
        gint price;
}BookInfo;


 


// server端接收的function


gboolean test_obj_my_method (TestObj *obj, GPtrArray *array, GError **error)
{

        for(i=0;i<array->len;i++){
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BookInfo *book = (BookInfo *)g_new0(Booknfo, 1);
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book = (BookInfo *)g_ptr_array_index(array, i);
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printf("title=%s, price=%d\n", book->title, book->price);
        }

        return TRUE;
}


接收端一樣要用GPtrArray來接,接到之後先建立BookInfo,然後用g_ptr_array_index的函式,來把第i個元素拿出來,存入BookInfo裡面。


2011年3月14日 星期一

咻咻一族

前幾天坐捷運時,人潮剛好不多。有一對情侶上來,就坐在我對面那排,整個空空的椅子,就坐著他們倆。


好玩的是,這對情侶一坐定位,就各自拿出手機來玩了!


女生是拿白色、黑生是拿黑色,似乎是iPhone,


然後就各自投入"咻咻咻"的世界了!


(什麼是咻咻咻呢? 就是觸控式手機,用一根手指頭在那滑來滑去,咻咻咻的換頁)


 


一連經過了好幾站,這對情侶除了坐在一起之外,完全沒有任何交集,也沒有任何對話。


唯一兩人有互動的,是那個女生問男生:這個要怎麼用?


還是咻咻咻的問題啊…


如果不是兩個剛上車時的親膩舉動,真的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們是一對情侶。


想較之下,另一對國中生情侶,一上來就在小聲聊天,後來小女生累了,直接頭靠在小男生肩上睡,這倒是真實多了!


 


後來到了某一站,兩個人都默默的站了起來,眼睛仍然停留在手機的畫面,然後又一起下車了。


 


最近發現咻咻一族變得愈來愈多,除了在捷運、火車上,在等車時、走路時、坐電梯時、甚至跟朋友吃飯時,


總是有人低著頭,拿著手機,手指忙著咻咻咻。


彷彿整個世界都是彈指之間,那個小小的視窗裡,彷彿裡面才是真實的世界…。


 


究竟,是人在玩手機,還是手機在玩人呢?


real_world.jpg 


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

I have a dream !

 


寫程式寫到一個境界,會莫名的亢奮,思維愈來愈快,敲打鍵盤的速度也喀啦喀啦的加速。


這時,腦中突然浮現十年前寫的一首詩:


 


國士無雙英氣發,憲行閒隱廬山下。


老者聞之亦悟然,師之逍遙身亦暇。


生也有涯知無盡,日換星移亦常法。


快哉何以仙境客,樂在望穿愁之涯。


 


這是一首藏頭詩,每句的第一個字合起來是”國憲老師生日快樂”,


是高中的時候,寫給班導師:林國憲老師的祝賀詩。


國憲老師是我三大恩師之一, (註1)


也因為有他,我有了夢想,並且在大學時完成了這些夢想!


 


國憲老師是高一的班導師,主要是教數學的,但在上課中,他時常會提到他大學時期的點點滴滴,


每次講到他參加了社區服務團,到偏遠的山上帶活動,與當地的小朋友開心的跳著舞,那種快樂的夢想;


或者講到他與師母認識的過程,騎著機車時,坐在後面的師母遞來一片牛舌餅,那種甜蜜的夢想;


對於人生豁達超然的態度,對情人的執著 (註2),遊山玩水,忘情漁樵 (註3),那種逍遙的夢想;


 


這些夢想,成為我的動力,成為我努力的目標。


於是考上雲科之後,馬上就加入社服團,在大二那年,隨著阿冠爸爸那支隊,遠征到台中深山上的達觀國小,完成了夢想;


也在大學中遇到了寶貝,騎著腳踏車帶著她到處跑,也完成了夢想;


逍遙豁達的人生觀,也讓我有了現在的成就;


 


但是研究所畢業之後,工作一年多以來,漸漸地發現,我幾乎快沒有製造夢想的能力了!?


工作的無耐,工作的現實,真正的踏入社會之後,責任愈來愈大,想要努力扛起來,卻發現只是不斷的去達成別人的期許;


達成老闆的期許、達成親友的期許、達成別人的期許,


然而,對自己的期許呢?對自己的交待呢?


 


成功不需要別人來幫我定義,同樣的,夢想也不需要別人來幫我定義。


勇於造製夢想! 勇於追尋夢想!


I have a Dream!


I have a Dream!


I have a Dream!


I have a Dream Today!  (註4)


 


 


 


 


註1: 高中是我生涯的轉捩點,因為三位老師的教學方式,讓我從原本成績平平的人,蛻變成名列前茅的人。這三位老師分別是:數學兼班級導師-林國憲、國文老師-吳慕雅、英文老師-陳佳音。


註2: 國憲老師的名言是:You are my only, 別人no touch. 


註3: 國憲老師的別名就是漁樵,靈感取自於蘇軾的赤壁賦。我所創作的小說《武林至尊傳》裡面的角色-遊山玩水漁樵子,靈感正是由國憲老師而來。


註4: 這句名言來自馬丁.路德.金 博士,史上最著名的一段演講 (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PbUtL_0vAJk )


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

在Ubuntu 設定 Samba 分享

(1)安裝Samba


sudo apt-get install samba


 


(2)設定要分享的目錄


sudo vim /etc/samba/smb.conf


在檔案最後面加上:


[Sharename]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;名稱, 可自訂


path = /var/lib/share       ;資料夾路徑


browseable = yes            ;是否可瀏覽


read only = no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;是否唯讀


create mask = 0644         ;檔案權限


directory mask = 0755     ;資料夾權限


# security = share           ;是否要公開分享,不需密碼


 


(3)重新啟動Samba


sudo /etc/init.d/samba restart


 


(4)建立Samba帳號密碼


sudo smbpasswd -a 帳號


<然後輸入密碼,再輸入一次確認>


2011年2月8日 星期二

上下同欲者勝,上下不同欲者敗

《孫子兵法》「謀攻篇」裡面提到:


『故知勝有五: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;識眾寡之用者勝;上下同欲者勝;以虞待不虞者勝;將能而君不御者勝;此五者,知勝之道也。故曰: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;不知彼而知己,一勝一負;不知彼,不知己,每戰必敗。』


也就是說,為勝之道,首先要知道敵我雙方的情勢,什麼時候、什麼情況下可以進攻,什麼狀況下不可以進攻;接著要知道如何巧妙的運用資源,有時候投入多一點資源(含人力、知識),有時候就不需要投入這麼多;再來就是在上位者與在下位者的理念要相同,目標要一致;第四是能全盤掌握情況,以逸待勞;最後是將領的能力高超,而君主不多掣肘,不干涉將領的做事。


進入公司也一年多了,卻時常感到力不從心,仔細究其原因,問題是出在主管。尤其最近指派的一項任務,從中更加能看出公司的疲病在哪裡。


主管要的一項功能,根本不符合使用者的期待,也不符合實用性。多次跟主管建議,並且提出我的看法、應該怎麼做會比較好,但得到的答案是:那是跟其他部門討論出來的結果,你照著規格書做出來就好。


金庸小說開宗明義第一句就說:小說是寫給人看的;而我們做產品就是要給人用的,一個不好用的東西,僅管完完全全照著規格書做出來,毫無遺漏,它仍然是一個不好用的東西。


雖然我工作經驗淺薄,但至少也有用過競爭對手的產品,人家做的就是好用,在大學也學過人機介面設計,也有相當的概念。這些知識主管不可能不知道,就算不知道,底下的人一但有意見提出時,也應該好好的去思考一下,甚至是跟其他部門討論。或許要這樣做,有其他部門的考量,但一句”一切照規格做就好!”,不僅沒辦法解決下屬的問題,同時也硬生生的斬斷了上司與下屬的溝通管道,對產品是一種傷害,對使用者更是一種虐待。想想那萬惡的微軟,不知傷害了多少使用者的幼小心靈…


每當寫程式遇到瓶頸,我會想像一個畫面來激勵自己:『一個可愛的小男孩,揪著口袋裡的錢,怯憐憐的走進店家,看著我們的產品,眼中閃著光芒,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…』每當想到這裡,就會激起動力,告訢自己要好好做,做出最棒的產品給使用者,滿足他們的夢想。


而如今,這些夢想,我又能為它完成多少呢…畢竟我無法說服主管,無法修改規格書。唯一能做的,也只有盡力把它做到最好了…


2011年1月30日 星期日

坐立難安

 


辦公室許多位子都空了,吃午餐時,人潮也少了。


許多人都已經快快樂樂回家,準備過年!


偏偏離除夕就是多兩個工作天,而且還是Blue Monday& Deep Blue Tuesday...


人還在公司,坐在電腦前,喀啦喀啦的寫著程式,


但心思已經穿越時空,飛到兩天後的家中,溫暖的除夕夜,豐盛的餐桌前…


此刻的心情,真是,坐立難安啊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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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月22日 星期六

博愛座的迷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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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坐捷運到板橋站的時候,一群人嘩啦嘩啦的上來,是一群學生。幾個人搶了座位坐下,只剩一個男生沒坐到。他朋友指著旁邊的博愛座:「還有位子啊!」那個男生卻說:「這是博愛座耶!我又不是殘障!」


但,當時另一邊的博愛座,正坐著一位老太太…。


曾幾何時,愛心的博愛座,變成了所謂"殘障"座???最初博愛座的用意是用來提醒,希望乘客能自動讓位給真正需要座位的人。並不是博愛座就不能坐,也不是坐在非博愛座的人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不讓位。但特別把博愛座標示出來的結果,卻容易讓人認為:這是老弱婦孺才可以坐的,一般人不准去坐;甚至於給人一種誤解:老弱婦孺就該去坐那些僅有的博愛座,那是專為你們設計的。


這是多大的迷思啊!更是一個天大的誤解!原本是希望人人發揮愛心的美意,卻不知不覺中給予我們錯誤的觀念。


所以我們坐捷運或公車可以常常看到,明明車上博愛座是空著的,坐有一堆人硬是要站著。等到有非博愛座的人下了車,再一付餓虎撲羊的樣子衝過去搶位子坐。要不然就是看到有需要座位的人上了車,非博愛座的人無動於衷,眼神望向正坐著博愛座的人,希望他讓位。


我認為,博愛座人人都可以坐,無論大人小孩,只要車上有空位,為何不能坐?而一但有需求的人上了車,車上所有人都應該要起身讓位。


這邊我不用"老弱婦孺"四個字,因為"真正需要座位的人"不等於"老弱婦孺"。提重物的、受傷的、精神不濟的…等等,也都需要一個座位。


因此博愛座上的圖示也是一個嚴重的錯誤,容易讓人產生誤解,難道就只有這四種人可以需要座位嗎?不在這四種圖示的人,就不需要讓位給他們了嗎?


2011年1月17日 星期一

第二十三回 涅槃菩薩道

 


 


第二十三回 涅槃菩薩道


    


  


  靜寂草廬殺氣昇!女魅尊緩緩步進草廬之中,渡塵微笑合十:「女施主千里而來,風塵僕僕,且稍坐片刻,待老衲上茶!」女魅尊卻做不聞,輕輕環視屋內一圈,除了渡塵,未見任何人影。


  女魅尊道:「渡塵大師…久違了!今日小女子前來,並不想與大師過意不去,只要大師交出冰泣風!」渡塵微笑說:「風?什麼風?」女魅尊微擺衣袖:「出家人不打誑語!渡塵大師,敢問這冰泣風,大師是否見過?」渡塵說:「阿彌陀佛!冰施主…老衲確是見過。但…老衲不能說出他的下落,還請女施主見諒!」


  女魅尊冷冷一笑:「本座再說一次!交出冰泣風!」此刻,女魅尊的臉上顯出怒意。渡塵仍心平氣和說道:「請恕老衲無可奉告。」忽然!女魅尊身上散發出強烈殺氣:「哈哈!好!很好!」女魅尊掌上邪氣頓時大作,『呼!』的一聲,女魅尊冷不防出掌,竟是直擊渡塵門面!


  渡塵不疾不徐,不動如山。突然,女魅尊之掌驟然停止,距渡塵之面僅一寸之離。女魅尊見渡塵竟如此沉穩,說道:「大師不愧為佛門高僧,竟能聞風不動!」渡塵道:「女施主…還是快快退去吧…」女魅尊輕哼一聲:「哼!」女魅尊順勢將頭別過去,忽瞥見床上被褥不整,於是伸手一摸,竟猶溫熱。再往上看去,原來床邊有一後門,通達外面。


  女魅尊笑道:「哈!看來…冰泣風還未走遠!」女魅尊暗自心喜,正欲追去,忽然一道身影擋住去路,眼前之人正是渡塵!


  渡塵道:「阿彌陀佛!女施主何苦如此相逼!」女魅尊怒道:「讓開!」渡塵道:「唉…要傷害冰施主與慕容施主…先過老衲這關!」


  女魅尊聞言一怔,說道:「那日在鬼魅殿前,你應當知道我的實力才對!」渡塵道:「老衲知曉!苦海無涯,回頭是岸!老衲只盼女施主,能夠早日回頭!」女魅尊怒道:「休怪本座不客氣了!」說畢,女魅尊飛身而來,雙掌直取渡塵!


  渡塵眉宇一軒,手按蓮華,口唸佛謁,身上頓時金光大作!


  女魅尊觸及金光,即感疼痛異常,急忙飛躍退出草廬之外。女魅尊心道:「看來…此次不容大意了!」渡塵緩緩走出,唸道:「渡世上迷生,拂明鏡微塵。女施主五蘊不空,邪根不除,實為惡業。就讓老衲,來承受一切罪業吧!」話才剛完,渡塵雙掌一翻,佛門掌法已出!破空如流星,斬月似青雷!女魅尊心中一慌,忙以氣掌擋之!


  『轟!』的一聲,兩人皆被震退數步,女魅尊感到雙手隱隱作痛,心忖:「原來…上次交手,他並未使出全力…」渡塵喝道:「慈龍飛渡!」瞬間!四周圍的空氣彷彿凝結,氣溫驟降,只見一道道微白色的氣流,漸漸集中在渡塵雙掌!傾刻間!白色氣流緩緩形成一尾白龍,飛舞著雙爪,盤旋流竄!


  女魅尊暗自心驚:「這…這是何物?」只聽渡塵唸道:「明自晦中生,暗中無一人。今日出殺念,來日不及塵!」話一停,渡塵同時出招,氣流震蕩,勁似川流!白色氣龍疾衝而來!


  「啊!這……」女魅尊大驚失色,正待出招,白龍已將女魅尊吞噬……。


 


  濮陽城外,刀界之命、一刀落塵,兩人冷眼對峙。


  「來者何人?」刀界之命冷冷說道。一刀落塵道:「來取你性命之人!」話一停,一刀落塵疾然而出,刀已上手!刀界之命眉宇一瞬,也縱身而下,身上瞬間刀氣充沛,邪氣不斷。


  「星落天河!」一刀落塵輕喝一聲,手上之刀逆轉飛舞,疾逾流星,氣似川河,宏大浩然之刀氣應聲破空,直逼刀界之命!只見刀界之命目光一沉,喝道:「雕蟲小技!」刀界之命隨即反手一當,強烈刀勁將飛射而來之絕招格開。


  一刀落塵不容多想,旋即一躍向前,與刀界之命近身相戰。刀對刀,強對強!一者冷漠心沉,一者穩當以對,雙方皆不露破綻,專注應對,來去之間,快似閃電,鏗鏘如鐘,雙刀交錯,噴出萬點火星!


  一旁觀戰的紅塵一劍生,默默看著,心道:「他又在試探了…這不是他平時的實力…」


  一刀落塵刀風遒勁,如舞秋颯,隨機而動,伺機而作;反觀刀界之命,卻是刀走平穩,沉著以當。一刀落塵心道:「此人刀招極沉穩,絲毫未有輕浮之意,也無破綻……看來…」一刀落塵心念一定,登即連發七刀,連珠打向刀界之命。


  「是『舞刀訣!』」一旁的紅塵一劍生驚道。刀界之命被這一連七刀,攻得不得不連退數步,使招抵擋。一刀落塵眼神飛瞬,身上刀氣飛漫,流竄在刀身。突然!一刀落塵疾身衝出,腳步迷慢,似進似退,同時手上刀招亦是華麗揮舞,時而大開大闔,時而輕靈如冰,形俱貂蟬倩影樣,又似霸王鴻門風!


  刀界之命不敢大意,心道:「好奇特的刀招…」刀界之命決意以攻化招,意欲反制。遂刀界之命頂立不動,待得一刀落塵近身瞬間,刀界之命喝道:「命之刀!」餘音未落,殺招已出!只見數不清的刀鋒疾刺,猶如數百隻刀同時攻來,快得不及眨眼,一刀落塵稍一輕忽,手上已被創傷十多處!


 


  「得勒!得勒!得勒!」一匹快馬在路上奔馳,乘馬之人心焦如焚,連忙喝道:「駕!駕!」此時他心中擔憂不已,一心只想飛速趕往----滄州尚志會!


  此人正是滄海一絕!不久前,一絕正在石室中,專心研讀三教之招,忽然沐心大師命人來報,說七重天魔突然興兵造反,一舉攻下魔域數十城,更攻破了尚志會北方之白旗堂,正雨寒命在旦夕!


  一絕於是疾疾趕路,欲回尚志會主持大局。一絕連換五匹快馬,經過一日趕路,終於抵達滄州!舉目所見,皆是戰火綿延過的痕跡,路旁皆是魔域、尚志會戰死士兵的屍體,飛蠅、蛆蟲爬滿了屍身,令人作嘔!


  守城大將程焰緇,遠遠看見一絕回歸,立刻命人打開城門,並親自下城迎接。


  一絕見到程焰緇,忙問:「城中一切安好?我的父母呢?尚志會的弟兄們呢?」程焰緇說道:「至尊切勿擔憂,尚志會安然無事,令尊令堂也平安在尚志府中。只是…」一絕心中一驚,問道:「只是什麼?」程焰緇道:「白旗堂遭遇七重天魔暗襲,力戰不敵,不幸被滅…」一絕心下大寒,呆了半响,正欲開口,程焰緇續道:「不過,堂主正雨寒並無大礙,只是受了重傷…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才行!」


  一絕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,心道:「沒事…他沒事就好…」程焰緇道:「現在正是需要至尊主持大局的關鍵時刻,請至尊速回尚志會吧!此地有我鎮守!」一絕道:「嗯!」一絕正欲回頭,又對著程焰緇說:「一切小心!」程焰緇點點頭。


  一絕牽起鞍繩,欲牽著馬回轉尚志會。但無論怎麼拉,那馬就是不動。一絕回頭觀之,沒想到那馬兒竟口吐白沫,已然死去多時!


  一絕憐憫說道:「唉…這已經是第三隻…被我累死的馬兒了…」原來一絕急欲回歸,是以一路快馬加鞭,不斷的衝剌,不停的疾行,日以繼夜,毫不停歇,也難怪馬兒會不支而死了。


  一絕於是命人將馬安葬,心中忽又想到城外那些不幸戰死的尚志會戰士們,於是也請人將城外的尚志會兵士,以及魔兵逐一安葬。那士兵起先極不願替魔兵處理後事,但一絕安撫許久,士兵們這才願意替魔兵處理。


  一絕輕嘆一聲:「世事變幻,如幻…亦如夢…」此時,城外傳來女子責罵的聲音:「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呀!外頭魔兵那麼多,萬一本姑娘出了什麼事,你要負責嗎!」一絕忽然覺得這聲音好熟悉,於是前去一看。


  「就是嘛!喏喏喏!你看看!你們這又是在幹什麼呀!竟然還把那些殺千刀的魔兵安葬!我看你們真的是瘋了吧!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嗎!妳說是不是呀?大姐頭!」這說話的男人,正是白木仁!而一旁的女子,自然就是夢了!


  夢接著說道:「是呀!說了這麼久,還不趕快讓老娘進城嗎?」守城士兵無奈萬分,程焰緇也直搖頭,不知如何以對。一絕看清眼前的女子,正是可愛的師姐----夢!於是大叫:「師姐!」


  夢一聽到聲音,急忙轉頭一瞧,驚喜大叫:「師弟!真的是你!」夢快步的衝向一絕。一絕開心的迎著她,心想,這夢或許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吧!


  『啪!』眾人皆是一愣!沒想到這夢竟然賞了一絕一個大大的巴掌!一絕也被這突來的巴掌給打呆了。等到臉上紅辣辣的,一絕才摸摸臉,不解地說道:「師姐…妳這是…」一絕看著夢的眼睛,結果沒料到,原來夢已經開始哭了…。


  一絕急忙安慰:「師姐…妳怎麼啦?」白木仁也過來:「大姐頭…」一絕抬頭觀之,問道:「你是…?」白木仁整一整衣冠,正經說道:「徒兒白木仁,拜見師父!」說著,白木仁就跪下一拜。


  一絕驚奇問道:「白…白目人?你的眼睛不是白色的呀?」夢忽然噗哧一笑,沒想到這個笨師弟,竟然跟她有一樣的反應。一絕續問:「而且…師父?我幾時成了你的師父呀?」


  白木仁說道:「是…是大姐頭允許我拜在你的門下的!」說著,白木仁看向夢,想要她說幾句話。


  夢嬌嗔說道:「對呀…臭師弟…笨師弟…你知不知道…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!…先是被魔兵欺負…又被兩個自以為是的人給氣走了…之後…遇到奇怪的算命老頭,說什麼我有血光之災…然後…差點被招牌砸到!…然後…又被誤認是什麼殺人兇手…被勒得喘不過氣來……最可怕的…就是身旁的人,突然間全都死光了!……嗚…嗚…都是你害的啦!」


  一絕聽得一頭霧水,全然不知道夢究竟在說什麼,只知道她一連遇了許多不怎麼好的事。


  一絕撫著夢的肩膀:「好啦…師姐別哭了…我……下次我要去哪裡…都會先告訴妳啦!」夢抬起頭,淚眼汪汪的說:「真的嗎?」一絕心中一憫,輕柔說道:「是真的!」夢這才破涕為笑,說道:「下次再這樣…老娘剝了你的皮!」一絕連連點頭:「是是是!」


  白木仁這時說道:「那真是太好了…沒事就好了…可是…師父!可不可以讓我起來呀?…腿好痠…」一絕側側頭,說道:「這種苦都吃不了,怎麼當我的徒弟呢?」白木仁聽了,連忙裝起正經,不敢再亂動。


  一絕說:「我的住處就在城裡,妳們都來歇息吧!路上順便跟我說說,我是怎麼得到這個徒弟的!還有…妳這一路上…所發生的事…」夢說道:「哼!好吧!喂!小白,還不快走!」白木仁驚喜起身:「是的!大姐頭!」三人會心一笑,緩步走向尚志會。


  城上的程焰緇看得心焦如焚。大敵當前,一絕卻又這麼輕浮玩鬧,程焰緇不禁搖搖頭,嘆了口氣。


 


  清新脫俗的世外仙境之內,一名老者正在替一位少女指點武功。


  「這招『觀龍落星』,在妳出拳的瞬間,就必須要馬上收回,並使出另一拳。正所謂:欲觀飛龍翔,不覺倒落星。這招的要訣,就是要使敵人誤以為要『觀龍』,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虛招之上,而此招的真義就在於這猝不及防的『落星』!流星一瞬,電光石火,攻敵之不備,殺敵之不意!歆兒,妳懂嗎?」


  這名老者正是雪飛龍。而一旁的這位女子,自然就是歆了!


  歆嘟嘴說道:「懂是懂…可是…人家就是不會嘛!爺爺使得這麼快…都還沒看清楚…就結束了…」雪飛龍笑說:「呵!如果要慢慢的使,那怎麼得了?不就全給敵人看光光了嗎?」歆微微嗔怒:「哼!」


  雪飛龍笑了笑:「呵呵呵!」歆不服氣的說:「笑什麼啦?」雪飛龍說道:「我在笑…我有一個天真又任性的小孫女!哈哈!」歆又嘟起嘴來,別過頭去:「哼!」


  雪飛龍道:「這套『飛龍十二路拳法』,本來就不易學啦!但只要多下點功夫,又怎麼會難得倒妳呢?」歆說道:「那…為什麼弟弟學的是『飛龍十二路掌法』?我們兩個學同一種,不是很好嗎?你又好教,我們又可以一塊討論!」雪飛龍沉默了。


  「爺爺?」歆拉拉雪飛龍的手問道。雪飛龍緩緩說:「這兩部武功…是爺爺我…費了畢生心力…才研發出來的武功…。會傳授給妳們…一方面是為了讓妳們姐弟倆,可以在亂世中保護自己…,另一方面……」雪飛龍沉吟片刻,續道:「是為了…不讓它失傳……」


  歆聽了,心裡覺得爺爺一定很難過。歆不覺皺起眉頭,說道:「爺爺…對不起…我練!我要練!」說完,歆又繼續練習『觀龍落星』。


  一旁的雪飛龍閉起雙眼,輕嘆一聲,思緒一下子就飛到了幾十年前…。


 


  草廬之外,佛邪對決仍自持續著!


  女魅尊眼見『慈龍飛渡』已逼近身來,於是不容多想,當既使出渾身邪功,與之抵抗。豈知這『慈龍飛渡』竟是招中藏招,變中有變!女魅尊身上所運起的邪能,竟盡皆被那白龍給吸收了!


  女魅尊大驚之下,大喝:「禿驢!真要置我於死地嗎!」說未停,女魅尊連使邪能神功數十招,這才勉強脫困,一躍而上,在空中連翻三圈,安然落地。


  渡塵合十說道:「罪過!罪過!」女魅尊怒道:「你!…當真寧願犯下殺戒,也要取我性命嗎?」渡塵感嘆說道:「唉…今日出殺念,來日不及塵…。」女魅尊道:「哼!那本座也不必保留了!魅影掌!」只見魅影掌形如鬼魅,快喻疾雷,猛瞬擊向渡塵!


  渡塵眼見極招近身,即手捻佛印,口中輕唸:「南無聖印!」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華,閃耀而出,立刻化形為佛印,破空射出!


  雙方極招在空中相擊,瞬時驚天動地,山林翻騰!整個地面被這罕見的威力,轟出一個大洞來!


  女魅尊、渡塵兩人,亦是被餘威震退數十步。女魅尊稍一站立,心中暗道:「好驚人!」女魅尊心念暗定,決意與渡塵近身相戰,於是一躍而上,雙手張牙舞爪地朝著渡塵攻來!


  渡塵反手就是一掌!女魅尊借此力反身落地!「邪能.殪魔流!」女魅尊輕喝一聲,雙掌齊出,瞬間連發數掌,利似冰、勢如火、狂似風、威如電,招招兇殘致命,連珠至極掌氣,逼命渡塵!只見渡塵舉手輕舞,口唸:「佛言十方----引魔慈航!」渡塵快速飛轉雙手,形成一個圓輪!女魅尊的掌氣稍一接近,竟似被吸了進去,成為圓輪的一部分!不一會兒,圓輪已吸收了殪魔流全數的掌氣!


  女魅尊驚道:「這…」渡塵眉宇稍揚,喝道:「發!」話音一落,渡塵手上之圓輪已投出!拔山倒海之勢,朝著女魅女門面而來!女魅尊心下一驚,一時竟有恐懼之感,當下再度運起全身魔功,想要博命一擋!


  就當圓輪來到女魅尊身前數尺之時,只見女魅尊嘴角微揚:「烺甒烜!」女魅尊身形疾飛而上,輕如鶯,巧如雁,剎那間已飛至渡塵正上方!渡塵初使極招,氣力尚回,女魅尊卻已逼命而來!雖已看穿女魅尊攻擊招路,但身體卻是不聽使喚,一股氣就是提不上來!


  女魅尊抓此良機,立即將全力邪能提升至九成,『邪能神功----烈瓽嶀』毫不留手,直取渡塵腦門!渡塵使勁移動身體,渡塵方退一步餘,急忙向右一偏,突然『轟!』的一聲,極招重創渡塵左臂,渡塵整隻左手臂瞬間被炸得粉碎,骨肉飛散,左半身也受了重創!


  渡塵受此一招,被震飛數十尺,倒在血泊中,左半身不斷噴出血來。


  女魅尊緩緩說道:「傷得這麼重,還要再戰嗎?」此時女魅尊打從心裡希望,渡塵能夠就此收手,不要再戰。只見渡塵巍巍站起,儘管鮮血淙淙流出,但臉上卻是平靜安祥,沒有絲毫怒容。


  「老衲已替冰施主受此一招,可否…就此放過冰施主?」女魅尊心中一時起了波瀾,心道:「渡塵大師…你……但是…為了宇松……可是…要是宇松知道……我……我到底該怎麼辦?…」


  渡塵道:「心魔是魔,心佛是佛。是魔也是佛,非魔亦非佛。既然一切皆由心生,何不讓一切隨心而去!」


  女魅尊聽了,默默的思考著,右手輕輕撫著胸口,輕唸:「心…」


 


  一絕帶著夢、以及白木仁,來到尚志會之前。


  夢認出了此地正是『武林至尊』的住處,也想起那日龍星偃月等人,帶她來此的經過。夢不自覺地就有一股氣上來:「喂喂喂!笨師弟!你帶我來這幹嘛呀!」


  一絕抓抓頭,道:「這裡…」不等一絕說完,夢就搶口說道:「你該不會是要帶我來找那個『武林屁尊』吧?」一絕心中不解:「啊?武林…屁…尊?」夢將手在胸前交扠,說道:「是呀!你不知道呀!這個武林屁尊架子有多……大呀!」夢一邊說著,一邊做出很大的動作。


  夢接著說:「想要來找他,還得看他的心情哩!不信啊!你去問問看,他九成九又是不在啦!」一絕心想:「難道…師姐來找過我?…不過…這下妳可猜錯了,我就在妳面前呀…」


  白木仁道:「武林屁尊?我怎麼沒聽過有這麼一號人物?」夢一時興起,又跟白木仁搭起油腔:「你不知道呀?這武林屁尊呢,在『放屁界』可是嚇嚇有名的哩!傳說中…他還有一門絕世屁功,可以一招就將敵人給轟到十里之外呀!」白木仁半信半疑:「真的假的?」


  一絕心中暗笑:「是哦…最好我是有這麼厲害啦!話說回來…師姐看來是相當討厭…『武林至尊』這個身份…,嗯!不如,就先瞞她一瞞,待她平靜一點,再告訴她我就是……」


  一絕於是笑著說道:「好啦好啦!就別再談論他啦!我來這…是要找家慈家嚴的!」


  夢大吃一驚:「啊?加匙鹽?那不就鹹死啦!這鹽可不能吃太多呀!我姑姑以前說過……喂!臭師弟,你怎麼啦?怎麼看起來…像是頭很痛呀?…喂!小白,怎麼你也是呀?」夢看了看一絕和白木仁。原來一絕跟白木仁聽了夢的話,都不禁搖搖頭,無言以對。


  一絕正經說道:「呃…總之,先進去就對啦!」一絕走近至門前,回頭一看,夢還待在原地,不肯前進。一絕也不多想,過拉著夢的手,將她拉過來,並且敲了幾下門。


  良久,一個人前來應門。那人一見到一絕,就驚喜說道:「至尊!您可終於回來啦!」那應門之人,正是天機智神。一絕聽了,當即大驚,正要看向夢的時候,拉著夢的手,卻被夢狠狠摔開。


  「你…你就是武林至尊?」夢氣忿問著。白木仁大叫:「武…武林至尊!師父!原來你就是武林至尊呀!」一絕看著夢,說道:「沒錯…我就是…」夢更是氣怒,道:「那你為什麼要騙我!」一絕不解地說:「我…我沒有騙妳呀?」


  夢生氣地瞪了一絕一眼:「哼!我要走了!」一絕急忙說道:「師姐!妳…」還沒說完,夢就一溜煙跑走了。一絕於是說:「小白,你快追過去吧!快!」白木仁抓抓頭,說:「哦!好!」白木仁追了上去。


  天機智神自知做了不好的事,便說道:「至尊且息怒…我…」一絕道: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!放心啦!沒事的!」一絕於是隨著天機智神進入尚志會。


 


  小瑩扶著冰泣風,一路急忙奔走,深怕被敵人給追上。


  不知跑了多久,小瑩已是疲累不堪,無法再行走。於是就扶著冰泣風在一旁的樹下歇息。


  看著冰泣風熟睡的臉龐,小瑩微微笑了,心想:「原來…他睡著的樣子…蠻可愛的…」小瑩暗竊喜著,用手輕輕滑過冰泣風的臉頰,這時冰泣風忽然動了一下,小瑩驚慌失措,急忙收手,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

  過一會兒,冰泣風繼續沉睡著。小瑩摸著急速跳動的心,鬆了口氣:「還好…」此時,小瑩的臉上已是紅通通的,像顆晶瑩熟透的蘋果。小瑩輕輕靠在冰泣風的身旁,嘴角帶著微笑,也慢慢睡著了…。


 


  濮陽城外,一刀落塵一時不慎,被刀界之命之極招『命之刀』所傷,手上十餘處受創。


  一旁觀戰的紅塵一劍生,心中不禁隱隱擔心著:「這刀招來得快又猛,絲毫不容大意!」紅塵一劍生沉吟一會兒,決意待危急之時,就出劍相助!於是右手已緩緩握住腰際之劍…。


  刀界之命暗笑一聲:「哼!就只有這樣嗎?」一刀落塵不發一語,冰冷注視著刀界之命的一舉一動。他心道:「非『封塵刀訣』不能勝了!」要知這一刀落塵與紅塵一劍生,之所以會被稱之為『封塵二人』,一方面是因為二人的名號中,皆帶有『塵』字,而另一方面,則是由於當年二人為共同對抗一名強敵,情急之下,竟悟出了一套至極的殺招!自此之後,二人將此套招路稱之『封塵』,並協議此招過於兇殘,不得輕易使用!


  而一刀落塵當時所用之招路,正是『封塵刀訣』!


  紅塵一劍生看著一刀落塵的眼神,驚道:「這個眼神…難道…是『封塵』?」一劍生緊張不已,繼續注視著。一刀落塵說道:「封塵之前,你!有何遺言要交代?」


  刀界之命聞言,狂傲大笑:「哈哈哈!這句話,應該是我問你才是呀!」刀界之命突然竄出,利刀直取一刀落塵!只見一刀落塵目露兇光,身上殺意升起,大喝:「封塵刀訣!」


  剎那間!一刀落塵恍若生出了數百隻手!每被手皆持著刀,看上去儼然就像是千手觀音一般。刀界之命一時吃驚,急忙停下腳步,不敢再進攻。一刀落塵疾然躍出,數百隻手同時揮舞,綿密如雨,靈巧似風,狂勁猶雷,殘兇如火!刀界之命瞬間只看見數百隻刀同時進攻!尚未來得及反抗,握刀之手已被砍傷數百處!


  刀界之命大怒,也決意以性命相搏!於是急忙收招,再度喝道:「命之刀!」數不清的刀招再度發出!一時之間,鏗鏘聲不斷,只見數不清刀刃,在空中交鋒相擊,迸發出漫天火花金星!


  「啊!」一刀落塵忽然大叫一聲,刀招停止瞬間,刀界之命趁勢攻來,一刀落塵揮刀格擋,卻仍是被傷數十處!紅塵一劍生不再多想,猛瞬發出一劍!


  正當利刀要刺進一刀落塵咽喉之際,一道突來的劍氣攻來,刀界之命不得不收招抵擋!「哼!原來還有幫手!」一刀落塵怒道:「誰要你干涉!多事!」紅塵一劍生看向一刀落塵,竟發現他身上除了刀傷,原來還中一箭!再看看四周圍,原來城門上竟站著數不清的魔兵,正拉弓以對!


  紅塵一劍生怒道:「魔兵將領,都是這麼無恥的嗎?派出人海,再伺機偷襲!嘖嘖嘖!真是令人防不防呀!」刀界之命臉上一陣紅,怒喝:「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准放箭!」


  一刀落塵緩緩站起,拔出背上之箭,說道:「再來!」紅塵一劍生心想:「他這種情況…已無法再戰了…」一劍生突然目光一沉,舉手一揮,喝道:「傲笑紅塵!」紅塵一劍生剎時發出一道極長的劍氣,橫向射向城上魔兵!魔兵尚未來得及反應,就被這突來劍氣給打中!「轟!」的一聲,上方的城牆全數倒塌,魔兵死傷無數。


  刀界之命怒道:「該死呀!」此時!紅塵一劍生、一刀落塵,竟似心有靈犀一般,刀劍合璧,同時出招,同聲大喝:「刀劍.封塵!」


  兩人同時使出最終極招,刀氣劍氣,竟合而為一,疾速旋轉,衝向刀界之命!刀界之命大喝:「命之刀!」正欲出招,『刀劍封塵』已來至眼前,刀界之命手上之刀,應聲而斷!刀界之命被這股罕世巨流,給正正擊中,整個人被震飛開來,撞上後方的城門,竟把高大強厚的城門撞個粉碎!


  紅塵一劍生急道:「走!」說著,封塵二人的身影,已消失在濮陽城外…。


 


  女魅尊深深思考著,渡塵所說的『心』。


  「心…什麼才是心呢?」女魅尊不斷的問自己。渡塵面容安祥說道:「以無所得故,菩提薩埵;依般若波羅蜜多故,心無罣礙;無罣礙故,遠離顛倒夢想,究竟涅槃,三世諸佛,依般若波羅蜜多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

  女魅尊問:「什麼意思?」渡塵微笑道:「經由那個無法被達成的,內在核心的菩薩道才會真實被發現,依靠那個超完美的智慧,沒有思想覆蓋著,內心有如一片明鏡,沒有任何障礙。」女魅尊默默無語。渡塵續道:「沒有思想障礙,自然也不會有生老病死的恐懼,完全克服了世俗思慮中的夢想及虛幻,最後達成了涅槃。」


  「能夠這樣過了三世都能顯示佛道的菩薩,才能獲得純粹完美智慧,而到達那完全的警覺、完全的清醒及無限的喜悅。」


  女魅尊說:「要使…心如明鏡一般…?」渡塵道:「『空無』本來便在那裡,所以只有不欲求去達成,才有可能真正達成。『空無』本來便在,只要寧靜地觀照它,什麼都不必做,沒有努力的意念,讓自然的力量自己去發生,這便是菩薩道,也是成道的唯一可行性。」


  渡道接著說:「只有自我消失時,那個純意識才會由妳的內心升起,它只依照需要來行動,完全自發的、覺知的、永恆的。這便是所謂的『心無罣礙』!」


  女魅尊嘆了口氣:「可惜…」渡塵問:「可惜什麼?」女魅尊道:「我已無路可退…」渡塵說:「如何無路?」女魅尊道:「殺人無數,罪孽深重,還有…他的不諒解…」渡塵道:「若女施主回歸向佛呢?」


  女魅尊不屑地說:「哼!佛祖甫一出生,就上指天,下指地,狂妄說道:『天上天下,唯我獨尊』!如此狂妄之人,還敢自稱是救生之主!哼哈!叫本座如何能信服?」渡塵笑道:「此非狂妄也!」


  女魅尊道:「夠了!本座不想再聽那些佛經了!你休想要我退讓!」渡塵眉頭一揚,看著女魅尊的臉,竟發現她的臉上出現了極強的邪氣,而女魅尊本人,卻是微微發抖著,臉色似乎非常痛苦。


  渡道忽變得嚴肅,心道:「原來是此邪源,藏在女施主身上…。此刻,她正面臨正人交戰…善與惡的對峙…」渡塵於是說道:「有思想覆蓋,使妳的空無和外界的空無分開,這便是成道的障礙,涅槃的障礙。」女魅尊突然大叫:「住口!」


  渡塵充當不聞,續道:「要心無罣礙,沒有任何障礙,便要去清除思想的覆蓋。這也是佛陀所謂成道的過程…」女魅尊忽發一掌,擊中了渡塵!


  「該死的禿驢!」女魅尊咬牙切齒說道,此時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,已然滿身大汗。


  渡塵負傷在先,現下又被突襲一掌,當即被打倒在地,左半身鮮血不斷湧出,染紅整個大地!


  渡塵緩緩站起,道:「女施主心中,尚有人性存在,只要有一絲善念,亦能成佛!」女魅尊聞言一怔,忽然她開始大叫起來,雙手抱著頭,表情很痛苦。


  渡塵接著唸道:「時長老須菩提,在大眾中,即從座起,偏袒右肩,右膝著地,合掌恭敬,而白佛言。希有世尊,如來善護念諸菩薩,善咐囑諸菩薩。世尊,善男子,善女人,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云何應往,云何降伏其心…」原來渡塵口中所唸的,正是︽金剛經︾第二品。


  女魅尊痛不欲生,頭疼欲裂,兇狠說道:「禿驢!我要殺了你!」只見渡塵身上金色佛光籠罩著,四周圍皆是清聖之氣,口中所唸之梵音,字字化音為形,漸漸在兩人的周遭圍繞著,形成一個圓型佛號!


  女魅尊喝道:「烈…瓽…嶀!」女魅尊使出全身邪功,欲攻渡塵,何奈身軀一時竟不聽使喚,此招失效了!


  渡塵輕喝:「佛蓮光華化萬千!」瞬間!渡塵身上散發出強烈、明亮、莊嚴的金色佛光!只見光華大作,照得讓人睜不開眼!在清聖佛光籠罩之下,女魅尊痛得全身欲裂,似乎快爆開來一般!全身竟不斷的滲出黑血!


  渡塵向前一躍,右手搭在女魅尊頭頂,唸道:「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舍利子,色不異空、空不異色……」渡塵唸的正是般若心經。同時渡塵身後,隱約出現了佛祖之像!周遭忽然出現清香,金色佛光大作!


  女魅尊痛苦之下,竟發覺身上的邪能正一點一滴地,被渡塵給吸收過去!「這!……啊!……」女魅尊痛苦難當,無奈身上邪能漸漸流失,已是無力反擊了!渡塵額上也不斷有汗水流下,只見他右手不斷地有黑色的邪能,由他手臂流入身軀,並在他身體不斷的流竄。修佛之體,遇上至邪之能,因此在渡塵體內,不斷地在產生衝擊!過沒多時,渡塵竟口吐鮮血!


  「大人!我們來了!」遠方忽傳來這聲音!四道光球飛來,化成人形,來人竟是----四魔將!


 


  「啊!」冰泣風忽然驚醒,滿頭大汗。


  一旁的小瑩也被嚇醒,問道:「你怎麼啦?做惡夢啦?」冰泣風喘息著,看了看周圍,問:「渡…渡塵呢?」小瑩默默低下頭。


  冰泣風抓著小瑩的肩膀,大聲問:「快說!」小瑩被這個舉動給嚇到了,非常害怕,更是說不出話來。


  冰泣風吐了口氣,說:「我夢到…他被……被殺了……」小瑩睜大著眼,驚訝萬分。冰泣風續道:「他在哪裡?」小瑩看著冰泣風的眼神,不忍再瞞他,於是就將渡塵要她帶著冰泣風走,並要迎戰強敵的事,都說了出來。冰泣風聽了,二話不說,急忙朝著草盧的方向衝去!


  小瑩大叫:「等一等!你…」小瑩也想追去,卻一個不小心,被樹根絆倒。冰泣風發覺了,遲疑了一下,隨即跑回來,抱起小瑩,朝著草盧疾疾而去!


 


  四魔將重生之後,發覺女魅尊不在,就猜知她應該已來取冰泣風性命。於是四人便尋著女魅尊的邪氣,要來助她一臂之力。經過三度重生,四魔將的實力,已大大的提升!沒過多久,就來到草盧附近,並察覺女魅尊正在激戰,於是四人一齊趕來!


  四魔將見女魅尊被困在佛光之下,四人連忙出招,同時打向渡塵!


  煉獄棺童的煉獄妖戟、般若幻女的奇幻鬼爪、羅剎鬼婆的殘月刃、修羅魔公的修羅天邪掌,從四方同時打在渡塵身上!


  只聞渡塵暗叫一聲,四道至極邪招互相衝擊,產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!四周的樹木石地,都被這強大的威力給震得掀起來,一時飛沙走石,狂風大作!渡塵所區住的草盧,也被強大的力量,打得灰飛煙滅,瞬間夷為平地!


  渡塵受此四招,整個人被彈飛數十丈,重重落地,倒在血泊中。先前圍著的佛號,也隨著渡塵的倒地,緩緩消失了。女魅尊周圍的金色佛光,也漸漸淡化…。


  女魅尊一時承受不住,向後欲倒。羅剎鬼婆急忙前去扶著:「大人!大人!您沒事吧?」


  渡塵使出全身力量,盤腿而坐,朝天苦笑:「哈哈哈……功虧一簣…功虧一簣!……天命如此…天命如此啊…」渡塵閉起雙眼,開始靜心打坐,唸著佛號。


  女魅尊悠然轉醒,兇狠看著渡塵,說道:「你!…」女魅尊察覺,身上的邪能,竟只剩下不到二成,其餘的皆被渡塵給吸收了。女魅尊怒道:「該死!」語未落,人已至。女魅尊來到渡塵身前,運起全身所有邪能,至極之招『靉雷爆』,正正打在渡塵腦門!


  轟然一聲!瞬間電光大作,四周皆散發出強烈電流,渡塵之首,也被震得粉碎了……。


  佛門一代高僧,曾說法講佛,曾行道點化。無奈佛法雖深,也是逃不過命運的嘲弄…。消除邪源,功虧一簣。西天極樂,眾弗如來,是超脫之後的樂,亦是可惜之後的悲呢?渡世上迷生,拂明鏡微塵。渡塵大師,終究也難逃此業果,回歸塵土…。


  女魅尊看著渡塵無頭的身軀,說道:「哼!何必當初!」說完,女魅尊疾然轉身,輕嘆一聲,領著四魔將,化為光影而去…。


 


  「啊!大…大師!」小瑩驚恐地叫了出來。


  一旁冰泣風恨恨看著。他知道,眼前的屍身,正是渡塵大師…。


  他不發一語,但也難掩直升的忿怒,渾身氣得直發抖,眼神就似要透出火來!雙手緊握著,指甲已陷入掌心,流出血來。他不懂,更不明白,為什麼…渡塵會慘死!


  「你…沒事吧?」小瑩忍不住擔心著。但冰泣風仍是不發一語。冰冷的殺意與恨意,震懾著小瑩,讓她不敢再多說話。


  冰泣風緩緩走至渡塵身邊,佇立著。他閉起雙眼,回想起不久前在草盧中,渡塵對他所說的每句話…。


  『法無四空,一切有法。是故無聲,乃至真言!冰施主,你可知道…這首佛謁的含意嗎?』


  『咱們相識,也是有緣。老衲特以此詩相贈。還望冰施主多加參悟,多加參悟呀!呵呵!』


  『冰施主,今日相聚,老衲盼你記得四個字!』


  冰泣風口中唸著:「多…行…仁…義!」冰泣風的臉頰,被一珠淚水滑過。「叫我多行仁義,而你!為什麼…為什麼先我而去!」冰泣風抓狂似的吼著。


  他無法接受,也不敢相信。不久前還有說有笑的,此時,卻已是一具無頭屍體。從前殺人無數的他,從來都不知道,原來,自己最親信的人,慘遭斷頭,是何等的悲愴,何等的哀傷!此刻,冰泣風終於體會到,同時也是他自父喪以來,第一次感受到…死亡!


  「蒼天不仁!蒼天不仁!啊------------!」冰泣風朝天狂嘯,猛然一跪!吼聲傳遍整個天空,正如在向老天爺表達不滿,表達心中滿滿的悲愴、傷心。


  冰泣風緩緩低下頭,滴落了數滴男兒淚。


  小瑩走向前去,輕輕撫摸冰泣風的背。突然!渡塵的屍身發出了金色的光華!現場再度佛光大作,空氣中漫著香氣!渡塵的身體漸漸化做金色粉末,隨著風飄向天際。


  「渡塵!」冰泣風吃驚問道。只見金色的光華中,隱約顯露出渡塵的臉。他正在笑,而且笑得很燦爛、真切。冰泣風眼眶又紅了,說道:「你…」冰泣風想說些話,卻欲言又止。


  渡塵笑著說:「呵呵!捨不得老衲嗎?」冰泣風低下頭,不說話。小瑩臉上露出不捨的神情,點點頭。渡塵笑道:「脫離了肉身,也就脫離了塵世之苦。這是超脫,也是重生!你們應當替我高興才是!」


  冰泣風仍是不說話。渡塵續道:「機緣到了,你同樣也會明白的!冰施主,記住老衲之言,多行仁義!多行仁義呀!呵呵呵!」笑聲之中,渡塵的臉漸漸淡去,而他的身體也全都化為金粉,飛向天空中。


  冰泣風不發一語,緩緩地,重重地,磕了三個響頭。冰泣風向著天際,說:「我會記住!」


  小瑩心有不忍,正要說些安慰的話,卻發現地上有個金金的東西,便說:「那是什麼?」冰泣風拾起那隱隱閃著金光的東西,竟是一顆小小圓圓的金色物體,抹去它上頭的塵土,更顯得金光耀眼!


  「這是……舍利子!」原來冰泣風手上所拿,正是渡塵所遺留之舍利子!


  冰泣風想了一會兒,將舍利子收入懷中,站了起來,說道:「我們走吧!」


  小瑩問:「要…要去哪兒?」她心中深怕冰泣風會去找敵人報仇,於是緊張著。


  冰泣風恨恨地說道:「多.行.仁.義!」


 


 


 


眼見渡塵大師慘死,冰泣風怒火滿騰!他是否將會直接對上女魅尊!?


七重天魔大舉攻城掠地,面對實力莫測的刀界之命,封塵二人又將會有何行動?


中原正式進入五鼎局面!北方魔域、西方女魅、東方尚志、南方尚國、以及逐漸侵略中原的七重天魔,


亂世再啟,武林至尊何時現鋒?


潛伏桃源,絕世劍招神御飛龍。


欲知精采結果,請繼續欣賞:武林至尊傳 第二十四回


第二十二回  末日血劫!

 


 


第二十二回  末日血劫!


    


  


  秋意盎然的大地,籠罩在一片花香飄霧之中。楓紅時節,秋高氣爽,颯涼入心,自是一種情趣橫生。


  倏地!一陣殺聲劃破長空,天地驟變,風捲雲湧,戰鼓擂,號角鳴!黃沙滿天不見人,唯聞殺聲震耳邊!鐵騎馬蹄踏破平靜的沙地,末日血劫降臨!


  「哈哈哈!殺!殺啦!」充滿霸氣的吼聲,魁梧不可一世的身影,正是七重天魔三大部下之一的『傲域之根』!傲域之根指揮著無數魔兵攻打代縣、晉陽、南皮、平原等四郡。眾多魔兵打著『七重天魔』的旗號,正一步步攻陷魔域所佔之領土!魔域之兵雖多,但無奈為首將領武藝高超非凡,不出半天,代縣、晉陽、南皮三郡已然落入七重天魔之手了!


  白旗堂堂主正雨寒得知此事,一面觀察兩方的動態,一面通知尚志會此事。天機智神得知此事,立即派程焰緇帶領三千兵馬前往駐紮,以免白旗堂總堂北平淪陷。但程焰緇未至,七重天魔之軍已然殺至北平城外,正雨寒親率六千兵馬應戰!但雙方交戰不出一刻,正雨寒所領之六千兵馬已所剩無多,情況極度危急!


  尚志會之中,天機智神正與天絕生討論此事。


  「為何七重天魔會忽然帶兵叛變呢?」天絕生問道。天機智神道:「嗯…這七重天魔野心勃勃,意圖一佔中原,料來他已計劃許久了!只是沒想到,他竟然有膽子反叛魔域,這可真是……唉!」


  「軍師為何嘆氣?」天絕生問。天機智神道:「近日我觀察星象,發覺有一顆紅色兇星高掛,閃映血光,一旁眾星暗淡,光芒全然被兇星給搶走。這……乃是極兇之兆呀!」天絕生道:「難道…這顆兇星,就是七重天魔?」天機智神道:「看來便是。先前魔兵原先雖已佔領中原,但一直未有動作,對於城中人民也不至於太過殘酷。這七重天魔一但佔領之後……唉!災劫臨頭呀!」


  天絕生想了想,說道:「我去找總舵主回來吧!」天機智神道:「不用了!我已修書一封,命人送至少林寺,請總舵主回來主持大局。現在…就請副舵主鎮守尚志會吧!」


  天絕生道:「好!現在…咱們應是要按兵不動吧!」天機智神道:「正是!吾方尚不知七重天魔兵力還有多少,以及七重天魔的手下大將共有幾人。當務之急,就是保持高度警戒,莫讓吾方重地淪陷。待七重天魔與魔域雙方交戰之後,必有勝有敗,這時吾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!」天絕生點點頭,繼續與天機智神談論。


 


  同一時間,中原中央命門地帶,也遭受猛烈攻擊!七重天魔親領一萬魔兵,攻打許昌、宛、洛陽三郡。三郡之魔域兵馬承受不住眾多七重天魔兵馬的攻勢,已然淪陷!鎮守長安城的大將----魔域六殛之一的泯狂,也自領數千魔兵前往應戰!


  「七重天魔!你膽敢帶領叛變嗎!」泯狂怒聲喝道。七重天魔輕蔑一笑:「哈哈哈!吾早已今非昔比了!以吾現在的武功,就算是傲天聖魔也不是吾的對手!哈哈!長久以來,我一直忍辱負重,受盡你們的汙辱,現在,也該是江山易手的時刻了!」說完,七重天魔猛然一掌,氣勢萬鈞,宏大掌氣排山倒海而來!泯狂見狀大驚,急忙使招,勉強擋下。


  「你!…你不是已經……」泯狂大為驚異,這七重天魔武功早已被廢,為何又變得此般強悍?七重天魔狂笑道:「哈哈哈!上天要助吾,你們注定要死在我手上啦!」語未落,七重天魔即與泯狂展開大戰!


  原來七重天魔自從得到武道之後,日夜修練,武功大為精進,一日千里。早在數年前,他就在各地收買招攬舊部下,以及對於魔域不滿之魔兵,並讓自己的三名親信,滲入魔域內部,掌管重要軍機。七重天魔原為邪惡組織『黑暗換世門』之首領,直到魔域來了之後,他才變為傲天聖魔之部下。但七重天魔心中仍日夜想著,有朝一日,必定要反叛魔域,自立為王!


  早在數日前,他與三大部下密謀商議,共謀反叛大計!今日,終於開始了行動!


  長安城外,雙方兵馬展開了一場激戰!頓時血流成河,屍橫遍野!另一方面,七重天魔獨對魔將泯狂!泯狂心驚七重天魔之武功竟勝以往,心下一時難以平定,招招保留,欲探出七重天魔真正實力有多少。


  交手數十招,七重天魔喝道:「天龍極殺!」瞬間!七重天魔恍若殘像,左右飄忽不定,泯狂心中暗驚:「這?…」「喝!」七重天魔大喝一聲,至極掌氣應聲而出!捲動四圍氣流,吞沒八方黃沙!「漫心狂!」泯狂急催內力,極招脫出而出,只見雙方極招交擊,轟然巨響,天地為之撼動!


  泯狂被震退數丈,努力定下腳步,頓時眼前一片黑掠過,腦中暈眩不已。泯狂暗道:「好驚人的武功!他到底……」七重天魔朝天狂笑:「哈哈哈哈哈!下一招結束你的性命啦!武凌天闕!」七重天魔身上瞬間聚集了強大的魔氣,泯狂感應到這股魔氣,也不禁顫慄!


  「哼!鹿死誰手還不知!斷魅鎖魂!」泯狂隨即右手打出,一道宏大的氣功脫出而出,同時,七重天魔也發出驚人的氣勁,至極殺招逼命而來!「碰!」強悍的爆炸聲響,整個現場陷入一片塵霧之中,一旁交戰的魔兵也被嚇得目瞪口呆,更有不少魔兵被這至極絕招之餘威掃到,登時爆體而亡,猶如人間地獄!


  黃沙漸漸散去,七重天魔笑道:「哈哈哈!中了此招,你必死無疑!哈……什麼!」七重天魔一驚,只見一團黑影由模糊漸漸清楚,定睛一看,竟是魔域六極之一的『至傲』,及時救走了泯狂!


  七重天魔喝道:「來得好!正好將你們一併除掉!」至傲目露兇光,看看一旁的泯狂,不愖被極招餘威所傷,右手已然鮮血淋漓。至傲冷冷說道:「背叛聖魔,你該知道有什麼後果!」七重天魔笑道:「哼哈!那乳臭未乾的小子,毛都還沒長齊哩!本天魔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!」


  泯狂怒道:「至傲!放開我!讓我與他決一死戰!」至傲不應,對七重天魔說道:「這筆帳,我會討回!傲邪掌!」語未落,至傲獨門絕技『傲邪掌』已脫手而出!七重天魔深知此掌之威力,於是急忙使出極招擋下!轟然一聲,七重天魔被震得連退三步,右手竟是隱隱作痛!


  七重天魔再定神一看,至傲與泯狂已消失在現場。七重天魔哼道:「下次見面,就沒這麼幸運了!」他又望望不遠處的長安城,奸笑道:「長安大城,我就接收了!」說完,再度率領魔兵攻打長安城,猶如虎入羊群,左撲右殺,來去自若,如入無人之境!


 


  鬼魅殿之內,女魅尊等待著四魔將的好消息。


  不知過了許久,只見般若幻女勿勿跑來,氣喘吁吁的,一副狼狽不甚的樣子。女魅尊眉頭一蹙,說道:「為什麼只有妳一人回來?」幻女定了定神,顯得剛剛才受到驚嚇,颤聲說道:「我……屬下無能……」女魅尊臉色一變:「失敗了,是不是?」幻女不敢答話,渾身發著抖。女魅尊喝道:「是不是!」幻女嚇的臉色發白,跪倒在地:「大人饒命呀!」


  女魅尊怒上眉梢,緩緩說道:「魔公、鬼婆、棺童,全讓冰泣風給殺了?」幻女道:「是…是的…」女魅尊暗下一驚:「這冰泣風實力果真不弱!難怪能……」此時女魅尊想起了慕容世家被冰泣風一人所滅,同時也想起了那天千軍客前來,答應倘若能替他報慕容世家之仇,則千軍客就會永遠留在身邊。


  女魅尊盯著幻女,見四魔將竟然任務失敗,心中怨氣大生,怒道:「為什麼只有妳回得來?」幻女顫抖不已,將一切經過都講了。


  女魅尊聽了之後,更是大發雷霆:「妳說當時他已不支倒地,為何妳不趁機殺了他?」幻女道:「我……我怕……」女魅尊臉色一沉,低聲說道:「怕?哼!妳就不怕本座嗎?」幻女臉色發青,正欲開口,忽然轟的一聲,幻女當場爆炸身亡!


  良久,鬼魅殿大殿上,出現了四顆光球,不住飛舞。女魅尊喝道:「一群飯桶!還不快去『練邪房』進行重生!」那四顆光球急忙飛去。


  女魅尊繞室以旋,心想:「強勁的對手!看來…非我親自出馬不可了……」


 


  夢與白木仁,來到城鎮之中。大街上人來人往,白木仁興高采烈:「大姐頭!妳瞧!有紅豆湯圓耶!」夢說道:「紅你個頭啦!一路吃吃吃,還吃不夠嗎!」白木仁道:「我…我又還沒吃到紅豆湯圓…」夢嗔道:「什麼叫沒吃到?你這一路上,吃了油燒雞、炸蔥卷、魯鍋菜、紅燒草魚、蓮仁湯,還有一隻烤山豬!這叫做沒吃嗎!」白木仁抓抓頭,傻笑了一下。


  夢看了看手上的玉觸,說道:「那算命的說…我會遇到一劫…是真的還是假的…」白木仁說:「哎呀!大姐頭!算命的開口就是胡天胡地,妳幹嘛這麼認真呀!」


  夢嘟了嘟嘴,忽然瞧見一個小女孩,大約只有三歲而已,她正拿著一顆球在玩著。


  夢微笑道:「好可愛!」那小女孩手中的球一個不小心,掉落在地上滾,小女孩追著球跑:「球球……」夢看了這可愛天真的模樣,笑得更開心:「小妹妹!我來幫妳撿!」夢於是走過去,將球給撿了起來,拿給小女孩,摸摸她的頭說:「小妹妹……」


  尚未說完,忽然『碰!』的一聲,一旁酒店的招牌竟然掉了下來,重重砸在地上!


  街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,夢也呆了一下,那招牌落下的地點正是剛才夢所站的位置!如果不是幫小妹妹撿球,此時已然被砸中了!夢忽然驚醒道:「小白!」


  夢急忙前去查看白木仁的情況。只見白木仁倒在地上,手臂已經受傷流血。夢大聲叫道:「小白!你沒事吧!」白木仁仍是一動也不動。夢又急又慌,再次叫道:「小白!小白!」一面說著,一面將碎木片拿開,抱白木仁出來,將他放下。


  白木仁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,說道:「大…姐頭,叫我…阿仁…」白木仁苦笑了一下。夢這時才放心,說道:「管他黑人白人,你傷著哪裡了?還能動嗎?」白木仁說:「我…手好痛…」夢看了白木仁的手,原來只是擦傷,並無其他嚴重的內傷。


  夢說道:「還好只是擦傷…」白木仁說:「哈…還好是我受傷…大姐頭…妳應該…沒事吧…」夢心中一蕩,心想:「原來…他這麼關心我……自己都受傷了…還擔心我有沒有事……」夢笑了笑,說道:「開玩笑!這種小玩意兒,老…本姑娘才不看在眼裡!」她原本想說『老娘』,只是看白木仁這麼關心她,於是才改口。


  夢扶起白木仁,看他只有手上有傷,身上腿上卻無大礙。夢說道:「先找個地方歇歇吧!我去買傷藥來!」夢扶著白木仁進到酒店裡,讓他坐下。夢無意瞥見手上的玉觸子,忽然一驚,心想:「這!…難道…就是我的一劫?…如果沒有這個觸子…說不定…此刻受傷的人便是我啦!…可是…這應該只是巧合才對…」


  夢一邊想著,一邊來到市場中的藥鋪,抓了幾帖外傷的藥,以及一瓶金創藥。


  回到酒店,夢只見一大群人在外頭圍觀。夢心想:「怎麼這麼多人?出了什麼事?」夢急忙從人群中鑽了進來。只見有一大群高大的漢子,正與兩名男子對峙著。


  「大姐頭!妳回來啦!正好正好,妳剛好趕上啦!」白木仁忽然出現,拉著夢的衣角說著,原來白木仁也在一旁觀看熱鬧。夢說道:「看什麼?人家打架,有什麼好看的?想找打嘛…妳大姐我倒是可以幫你!」白木仁說道:「哎呀!我可不敢吶!倒是這些個人嘛,來歷可都不小喔!」夢問:「哦?」


  白木仁說道:「那群人高馬大的漢子,是北武林『斷骨手----張召林』的弟子們。這張召林自創一門絕技,叫『分筋斷骨手』,可以一掌就把人全身筋骨給震斷!在北武林可真是響噹噹呀!」夢說道:「是哦!我還以為他手骨斷了,是個殘障哩!」


  白木仁續道:「另外一邊的兩個男子嘛,右邊這個冷漠俊俏的刀客,叫『一刀落塵』;左邊這個英姿煥發的劍客,叫做『紅塵一劍生』,據說他之前還是什麼天宮的宮主呢!這兩個人呀,近幾年在北武林名號極為響亮,一刀一劍,打遍北武林無敵手啊!因此,武林中人給他們一個封號,叫『封塵二人』!」


  夢瞧了瞧那封塵二人,說道:「有這麼厲害嗎?」


  其中一名大漢叫道:「俺再問一次!俺師弟趙錢通可是你二人所殺的?」紅塵一劍生笑了笑,說道:「貴派絕技『分筋斷骨手』名震天下,在下時有耳聞,對於尊師也是敬仰不已。我二人與令師弟無怨無仇,又怎會加害於他呢?」


  那漢子道:「胡扯!俺師弟身上,明明就有一處劍傷與一處刀傷,皆是命中要害!當今武林,有劍又有刀的,不是你們,那還會有誰!」一旁另一個大漢也說道:「沒錯!我看你們還是乖乖跟咱們回去,在咱們師父面前好好說說吧!」紅塵一劍生道:「無憑無據,我二人為何要聽令於你呢?當今用劍者與用刀者,多不勝數。更何況,就憑你們這個人的武功,毋須我二人出手,我只要一劍,就可以將你們全都封喉了!」


  那漢子氣的跳腳:「操你奶奶!看招!」那漢子猛迅出掌,疾步而來,使得正是『分筋斷骨手』!紅塵一劍生不疾不徐,隨手拿了木桌扔向大漢。那大漢右掌擊在木桌上,木桌登時被擊個粉碎,化為片片細屑。


  在場觀看的眾人皆是驚呼一聲,心想這掌如此強大,若打在血肉之軀,非死不可。夢也是心中一驚:「好驚人的蠻力!但是…那個…什麼生的,更是比他厲害好幾倍!」


  那大漢自滿的說道:「瞧見了吧!這就是俺們分筋斷骨手的威力!」紅塵一劍生道:「是嗎?我看…是『分桌斷椅手』吧!對付木頭桌椅,你可真有一套!佩服佩服!」


  那大漢怒罵:「辣塊媽媽地!找死!」說完,這漢子又衝了出去。一旁其他的大漢也同時向二人攻去。紅塵一劍生氣定神閒,輕輕一躍,連踩好幾個人頭,輕鬆躲過了攻擊,來到眾大漢的後面。那群大漢尚未捉摸到紅塵一劍生的蹤跡,忽見刀光一閃,喉頭一涼,十幾名大漢同時倒地,血流如柱。


  紅塵一劍生搖搖頭道:「唉哎!兄弟!你還是一樣,這麼衝動!有話好說嘛!」沉默許久的一刀落塵冷冷說道:「這下不是安靜多了嗎!」紅塵一劍生搖搖頭,笑了一下,從懷裡摸出一包銀子,扔給掌櫃的,說道:「這些銀子,就當做是賠償吧!另外也麻煩你把這些人處理一下!」


  說完,紅塵一劍生就與一刀落塵離開了酒店。


  夢望著他們的身影,說道:「哼!看來實力還真的不弱嘛!小白,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夢仍看著那二人,但聽不到白木仁回話。轉頭一看,只見白木仁用極欣賞欽佩的眼神,痴痴的微笑,淚眼汪汪的望著二人。


  夢呆了一下,說道:「喂!你…你還好吧?」白木仁傻笑著,喃喃說道:「英雄!英雄呀!」夢重重打了白木仁的頭,罵道:「再看!我就讓你變成狗熊!」白木仁摸著頭,說:「好痛…」夢說:「不痛幹嘛打你!走啦!這裡就別住了,咱們去找別的地方歇息去!」


 


  北平城內,激戰仍自未停。正雨寒親領的六千兵馬,在七重天魔之軍的強烈攻打下,已然節節敗退。


  七重天魔三大愛將之一的『傲域之根』,武藝非同一般,正雨寒連連敗在他的手上,不一會兒,傲域之根之軍已將正雨寒團團圍住了!


  正雨寒心慌意亂,不想坐以待斃,於是掄起手劍,昂步出陣,欲與傲域之根一決死戰!


  數千兵馬圍成一個圓形,其中一人靜靜佇立等待著,正是狂氣十分的傲域之根!另一方向,正雨寒昂然走出,衣帶隨風飄蕩,是灑脫的氣度,亦是生死的決心!


  兩人佇立相望,傲域之根冷眼一笑:「區區小將,吾三招之內就讓你歸天!」正雨寒不動聲色,說道:「實力的證明,是用手,而不是用口!」此時正雨寒心中暗忖:「此人功力在我之上…看來…這次……唉!婷兒!…我對不起妳……」


  正雨寒心念一定,持劍挺進,左手握拳成龍,右手持劍成鳳,雙出同入,擋之無步,正是雨寒家傳十大絕技之一的『龍鳳雙攻』!


  傲域之根見狀,狂吼一聲:「呀哈!橫霸天下!」話落,傲域之根右掌猛迅而出,雨寒見來勢兇猛,不敢硬擋,於是側身避過,迴劍於手,步法轉換,重削劍招直逼傲域之根!


  傲域之根不疾不徐,反掌再出,一道掌氣脫手,震蕩氣流,轟然不休,掌氣竟也是直攻雨寒!雨寒心知此招無從閃避,於是只得心下一橫,持劍橫擋,氣運掌臂。掌氣、劍身交擊瞬間,鏗然一聲,雨寒手中寶劍應聲而斷!飛射而出的斷劍竟不偏不倚,刺入雨寒右胸!霎時鮮血噴向天際!同時,驚天動地的氣勁也震得雨寒口吐朱紅,整個人飛離了數十丈!


  傲域之根朝天狂笑:「哈哈哈哈哈!不過爾爾!來呀!砍下他的人頭!」三名魔兵得令,即持刀一步步走向倒臥血泊的正雨寒。


  就在此時,一道掌氣襲入!三名魔兵瞬間慘亡!傲域之根又驚又怒,喝道:「什麼人!」忽然殺聲四起,四面八方突然竄出數千名兵士,正是尚志會的同志們!現場再度陷入殺聲四起的殺戮戰場!


  「邪魔歪道,罪不容誅!」傲域之根尋聲望去,只見一名年輕人緩緩走來,身上殺氣騰騰。傲域之根感受到這股殺意,忽然臉色一變,顫聲喝道:「啊!………撤!…撤!……快撤呀!」話還沒說完,傲域之根急忙頭也不回的奔逃而去。眾多魔兵見首領沒命的逃已而去,也隨之愴惶逃竄。


  黃沙之中,只見程焰緇緩緩走至正雨寒身旁,急忙問道:「雨寒!你沒事吧!」雨寒身子極為虛弱,細聲說道:「我…沒……」還沒說完,正雨寒身子一軟,癱倒在地。程焰緇忙探他鼻息,察覺雨寒尚有氣息,只是極為微弱。於是程焰緇就令人小心扶著雨寒,欲回尚志會。


 


  清幽的草廬中,冰泣風正安穩地睡著,一旁小瑩側臥在床邊,禁不起長久的疲累,也漸漸入睡了。這是小瑩自從慕容世家被滅後,第一次真正感到心安,可以無所憂慮的睡去。


  「法無四空,一切有法。是故無聲,乃至真言……」草廬之外,傳來聲聲清聖的佛謁,一名老僧在石階旁打坐唸佛。一旁有個小湖,湖中有幾十隻鯉魚,正在悠閒遊水;四邊樹綠花紅,風輕拂過,將幾片枯黃老葉帶入湖中,乘風漂流,恰如小舟。


  風聲未停,鼻中就遞來陣陣清香,初次聞之,彷彿進入香味的浪潮中,一波波襲來,衝上腦門,在鼻中擴散開來。再品味之,卻覺這香味化濃為淡,恰似緩下了腳步,開始在鼻中踱步,來來回回間,香味更加清幽。


  鳥兒呢喃,清幽巧囀,伴隨著風聲、湖聲、佛聲,更如世外仙境一般,令人不自覺閒適了起來。


  老和尚緩緩站了起來,進到草廬中,探望了兩人。腳步聲不意卻驚醒了小瑩。小瑩睡眼醒松,瞧見老和尚,恭敬地起身要行禮。老和尚急忙扶住她,微笑說道:「免了!睡過一天,身子有沒有好點啦?」小瑩說道:「好多了……謝謝渡塵師父!」


  這慈眉善目的老僧,正是渡塵老和尚!


  當日他在鬼魅殿外解救三世元聖之後,便飄然離去。行經多時,偶然瞧見冰泣風倒在血泊中,於是便過去救治他。小瑩極是替他緊張,也一同回到渡塵靜修的草廬。


  渡塵左手之傷,經過這幾天的療養,也好了大半。他一面用珍貴草藥救治冰泣風,一方面也用自身內功來替他療傷。經過三日不休的醫治,冰泣風總算是脫離險境了!


  小瑩看了看冰泣風,心疼地問道:「師父…他…情況怎麼了?…」渡塵量量冰泣風的脈搏,說道:「目前來看…已無大礙了!只須靜養一個月,便可痊癒。但…他著實傷得太重,就算回復,也無法回到昔日的狀況了…」小瑩驚訝地問道:「難道…他會失去武功?」渡塵點點頭,說:「也可以這麼說。」


  小瑩不捨地望著冰泣風,輕輕握住他的手,她知道對冰泣風來講,武藝勝過一切!他是一個時時刻刻追求自我超越的人,最希冀的也是能夠以自身的本事來取得勝利。如今,冰泣風武藝全失,對他又是情何以堪?


  渡塵說道:「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?外在的事物,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;生時憂患難安,死後無知無覺。何苦讓自己沉入無盡的迷惘中呢?」


  小瑩想了想,說道:「可是…對他而言……」小瑩此刻想起了冰泣風的昔日種種。雖然他冷酷嗜殺,心狠手辣,但小瑩心中知道,冰泣風對她的情感,有多深!


  渡塵微笑說著:「無妨!就讓我來吧!」小瑩不解,渡塵笑道:「呵呵!誰言佛袓無人心,只是未到地獄前!」說著,渡塵緩緩走出草廬,又回到大石階上打坐靜修。小瑩望望冰泣風,細聲說道:「你…不能有事啊…」


 


  紅塵一劍生以及一刀落塵,離開酒店之後,兩人並肩而行。路上,紅塵一劍生不斷聽聞戰鼓聲,城門口來封了起來,處處有魔兵站崗,眾魔兵紛紛進入備戰狀態,彷彿一場大戰即將來臨。


  「你察覺了吧!事情極不尋常…」紅塵一劍生說道。一刀落塵冷笑說:「嘿!問問當事人,豈不更明白!」話完,一刀落塵陡然躍出,一手抓住一名路過的魔兵,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,再輕躍回來。


  紅塵一劍生掩面搖搖頭:「唉!你又來了…」


  那被抓的魔兵極為驚慌,極力想掙脫,但一刀落塵緊緊抓住他,任憑魔兵如何用力,竟絲豪不為所動。一刀落塵斥道:「想活命就乖一點!」那魔兵聽了,即乖乖的站著。一刀落塵對著一劍生道:「問吧!」


  紅塵一劍生笑著走到那魔兵身前,說道:「閣下無須緊張,在下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,並無惡意!」那魔兵不屑地別過頭去。紅塵一劍生說:「請問一下,究竟發生何事了?為何城中魔兵如臨大敵,備戰在即?」


  那魔兵打量了紅塵一劍生,斜眼說道:「你是誰?為什麼要知道?」一刀落塵見他無禮,立即加重手上勁力,那魔兵立刻痛不欲生,急忙叫道:「好好好!我說…我說!」紅塵一劍生笑了笑,看著魔兵。魔兵說道:「哼!還不都是因為那叛徒!」紅塵一劍生問:「叛徒?」


  那魔兵又斜眼看了看一劍生,道:「看來…你是不知道的!那叛徒就是七重天魔!」


  「是他!」紅塵一劍生驚叫道。一刀落塵問:「你認識他?」紅塵一劍生臉色一沉,眉頭微鎖,道:「沒錯…」那魔兵聽了,驚叫道:「你!…原來你是跟七重天魔同夥的!來人呀!有刺……啊……!」一刀落塵重重使力,用力一拔!『喀啦!』一聲,魔兵手臂應聲而斷!登時血噴如柱,魔兵痛得在地上打滾。


  「在那邊!」此時一大群魔兵發現了兩人,立即圍了過來。紅塵一劍生面色凝重地說:「咱們先走吧…」說完,紅塵一劍生一躍而出,一刀落塵也隨之而出。


 


  兩人在路上走了許久,紅塵一劍生未曾再說過話。一刀落塵道:「難道…是他?」紅塵一劍生臉色一變,怒道:「沒…錯!」一刀落塵說道:「哼!那還等什麼!走吧!」紅塵一劍生道:「不行!…我領教過他的武功…單憑你我…是無法打敗他的……唉!大哥、二哥!如果你們也在就好了…」


  一刀落塵別過頭去:「這不像你!」紅塵一劍生搖頭道:「當年我位三兄弟聯手,就敵不過他們了,何況是…」一刀落塵怒道:「怎地?」紅塵一劍生輕嘆一聲,低下頭。一刀落塵冷冷說道:「一刀.落塵!」說完,他立即奔向北方而去。紅塵一劍生知道,這句『一刀.落塵!』乃是他要開殺之前,必說的一句話。此言一出,見血三千。未殺三千人,狂刀不停歇。


  紅塵一劍生深怕一刀落塵不敵七重天魔,於是也急忙在後追去……。


 


  幾經尋訪,夢與白木仁仍是找不到一絕的下落。此時夢已疲累不堪,拉著白木仁就坐了下來。


  「可惡!…什麼嘛!為什麼就是沒有人認識『小絕』!他就這麼爛,爛到連名字也沒人知道嗎?哼!」白木仁拍拍夢的肩膀:「大姐頭!別生氣啦……」夢狠狠瞪著白木仁:「你不懂啦!」白木仁自討沒趣,便不再多說什麼。


  「師父!就是她!」忽然一群高大的男子圍了過來,個個似兇神惡煞,兇狠地盯著夢與白木仁。夢暗自心驚:「他們是誰?…」夢故作鎮定,站了起來說道:「你們是誰?想要做什麼?」


  這時,一名高頭大馬,臉有白鬢,臉色深沉嚴肅,顴骨突出,眼神冰冷的老者,緩緩走了出來。夢見了那老者,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,油然而生。


  那老者眼神掃過夢,又掃過白木仁,說道:「吾之侄兒----趙錢通,是誰所殺?」夢一時不解:「趙錢通?我還錢多多哩!他是誰呀?老娘壓根兒就不認識他……啊!」那老者忽然一把抓住夢的肩頭,夢立即痛入心扉,整個人軟了下來。


  白木仁急忙過去要拉開那老者的手,但那老者之手竟似黏在夢肩上,一時卻是不為所動!「快放開我我大姐!快!快放開!你這隻白毛豬!」白木仁死命的想解救夢。忽然!那老者信手一掌!正正擊中白木仁的胸口!白木仁悶哼一聲,口吐朱紅,整個人飛了起來,重重落地,不再動彈!


  夢驚叫道:「小白!小白!」夢使盡全力想反擊,但那老者緊緊按著夢身上的穴位,使得夢無法使出半點力氣。夢幾欲哭出,叫道:「死老頭子!你到底想幹嘛!」


  那老者冷笑一聲:「哼!中了吾『分筋斷骨手』,全身筋骨立即被震斷!他是沒救了!」


  夢心中大驚,說道:「分…分筋…斷骨手!…難道…你就是…」那老者道:「斷骨手----張召林!」


 


  殺聲未止悲嗚吼,猶是半生半死命。七重天魔三大愛將之一----『刀界之命』,自領三百魔兵,正在北海、濮陽、及鄴城巡邏。刀界之命乃是三大部下之中,武功最高,智慧最明,文武雙備之材。受命攻打北海、濮陽、及鄴城三郡,只自領三百魔兵,奇襲突戰,不傷一兵一卒,即將這三郡攻佔。


  刀界之命佇立城門上,昂然注視著城下一舉一動,慎防敵人偷襲。


  忽然『轟!』的一聲,一道刀氣襲入,巨大的城門應聲而破!刀界之命微怔,輕躍而下。同時,一道傲骨臨風的身影,緩緩走入城中,身後盡是身首不全的守城魔兵。兩人佇立不動,相視而立。氣氛冷凝,殺氣微昇,此人正是----一刀落塵!


  刀者之間的對決,眼神對峙,一觸即發!一切僅隔著一道城牆。此時,紅塵一劍生也趕到,心道:「這下…糟了!他真的發怒了!」紅塵一劍生不敢大意,在一旁靜靜看著…。


 


  另一方面,七重天魔攻佔了大半城池之後,下命魔兵入城,燒殺擄掠,姦淫盜搶,意在不讓城中有任何反叛的機會!城中男子更是悲慘!不論大小,只要是男丁,盡被抓至廣場,當場處決!半日之刻,城中已是死屍堆積如山,屍臭漫佈空氣中,令人作嘔。


  殘無人道的魔兵,更將城中所有女子抓走,上至老婦,下至襁褓,全都被抓去姦淫,如有不從,竟將之砍下首級,而後姦其屍身!絲無人性,殘酷暴厲!


  七重天魔坐在長安城中,優閒地飲酒,強逼民女脫衣跳舞。看得仉自正樂,忽有魔兵傳來捷報,說長江以北,及至長安、洛陽一帶,皆已全部攻陷完畢。


  七重天魔露出奸邪的笑容,說道:「哈哈!不出幾日,中原大半江山,已落入吾手了!哈哈哈!」七重天魔狂天大笑,整個殿堂為之振動,瓦上飛礫飄落。


  此時一名謀臣說道:「大人,現下中原大半江山已落咱們手中,接下來…就是西方的女魅尊,以及東北的尚志會了!唯有消滅這兩大強敵…吾方才有足夠的實力,與魔域抗衡呀!」七重天魔勃然大怒:「混帳!區區魔域,吾還不放在眼裡!就算現在要吾與傲天聖魔對決,吾也不怕!哼哈!料來他也不可能是吾的對手!哈哈哈!」那謀臣唯唯諾諾,連連點頭稱是。


  七重天魔說道:「尚志會與女魅尊…你認為,吾該先向何者下手?」那謀臣道:「依愚臣之見,目前不宜三面樹敵,應先與實力較強的女魅尊交好,聯手對付尚志會。待尚志會滅,再假道伐虢!滅了女魅尊!」七重天魔點點頭:「嗯…是很有道理,但那女魅尊…又豈會不知吾之用意?她又豈會甘願與吾方交好?」


  那謀臣奸冷一笑:「嘿嘿嘿…假癡不癲呀!」七重天魔一怔,那謀臣在七重天魔耳邊咬耳朵,七重天魔聽了,漸漸露出陰邪笑容…。


 


  市集之中,夢被『斷骨手----張召林』所擒,全身痠軟無力,眼見白木仁被傷,夢又驚怕又氣怒,喝道:「快放開我!老娘說過幾百遍了,根本不認識那什麼錢不錢的,你聽懂了沒呀!臭老頭!」張召林眉上微怒,加重手上勁力,夢立即痛入心扉,但仍咬緊牙關,不哼一聲。


  張召林說道:「就算不是妳殺的,也必定與妳有關。說吧!封塵二人,現在何處?」「封塵二人?」夢想了想,忽然想起適才在客棧中所見那兩人,就是封塵二人。但夢隨即又想起,自己與他們毫無認識,為什麼這死老頭反倒要來問我他們的下落呢?


  夢說道:「喂喂!你給老娘搞清楚!老娘根本不認識那兩個人!只是方才在客棧中,看過他們而已!」此時一名弟子前來說道:「胡說!我明明就聽到這小子稱呼那封塵二人為『英雄』,而且對他們崇拜至極!如果不認識,又怎麼這樣尊敬呢!」夢更是一時氣忿:「小白要尊敬誰,又干你屁事呀!如果小白很尊敬你這老師父,那你們豈不是要找這死老頭的麻煩啦!」


  「大膽!」張召林聽得直皺頭,喝道:「老夫就先廢妳一臂,看妳會不會安份點!」夢聽了大驚:「不…不要啊!……」夢嚇得緊閉雙眼,不敢作聲。忽然,四周變得寂靜異常,一點聲音也沒有。良久,夢覺得奇怪,微微張眼看看,發現四周都沒人了!


  夢心下覺得驚奇:「他們…哪去啦?」夢站了起來,拍拍身上的灰塵。「啊!」夢忽然大叫,嚇得說不出話來!只見周圍的地面上,盡是死屍!張召林等一班人,以及周圍來往的民眾,都全部慘死現場!


  夢顫聲道:「他們…怎麼……一瞬間就……啊?」夢忽然發現,手腕上的鐲子,正散發著詭異的紅光,片刻,紅光即消失了,鐲子也變回原本樣子。


  夢心下恐懼不止,心道:「這是什麼鬼東西…」夢隨即想要將它拔去,何奈夢如何使力,就是無法將鐲子從手上拔掉。「可惡!氣死人了!怎麼拔不掉!」夢氣得牙癢癢的。


  「大姐頭!試試看抹油吧!」夢回道:「抹什麼鬼油呀!……」夢忽然一驚,尋聲望去:「小白!」站在身前的,竟就是白木仁!夢激動地道:「小白!你…你不是已經…」白木仁抓抓頭,說道:「是呀…我記得…我被這…咦!他們全死光啦?」夢聳聳肩:「不是我喔!」


  白木仁續道:「我只記得…我被那白毛老頭一掌打中,然後…就不省人事了…。後來醒來,就聽大姐頭妳在喊著要拔鐲子囉!」夢瞧瞧手上的鐲子,說道:「這鐲子定有古怪…剛剛它還散發著紅光……。我看…搞不好…這些人…都是它殺的!…連你身上的傷…也說不定是它治的!」


  白木仁驚奇說道:「什麼!就這鐲子?」夢說道:「好啦!咱們快走吧…萬一又被誤認殺人兇手…那我可受不了啦!」說完,夢就拉著白木仁的手,快速離開現場…。


 


  草廬之中,冰泣風悠然轉醒,眼前的事物由模糊漸清楚,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亮,更感受到有一雙溫暖的手,正握著自己的手。


  「你醒啦!渡塵師父!他醒了!」冰泣風尋聲望去,那姑娘的身影漸漸清楚,原來就是小瑩。冰泣風問:「我昏迷多久了?」小瑩說:「你已經躺了好些日子了!你傷得很重…又一直沒醒來…害我好……」小瑩臉上一紅,這『擔心』二字,卻是不敢說出口。


  冰泣風勉強想坐起,小瑩說:「你身子能坐嗎?」冰泣風不語,硬是忍痛坐了起來。冰泣風運起身上功力,一時竟覺渾身無力,一股氣也提不上來,心下大驚:「我…」「呵呵!傷重初癒,功力自然還不能運用自如囉!」來的人正是渡塵。冰泣風道:「你是…」小瑩說:「他是渡塵大師,當日就是他救了咱們的!」


  冰泣風將眼睛別過去:「多……多……多謝…」渡塵笑了笑:「呵呵!這應當是你第一次開口向別人道謝吧!」冰泣風臉上一陣飛紅。小瑩也偷偷笑了一聲。渡塵說:「你應當要謝的,不是老衲,而是這位小瑩小姐呀!這些日子,她不眠不休的照顧你,幾天來不曾闔眼,連飯都沒好好吃一頓哩!」


  小瑩聽了,頭低得更低,臉上也變得熱呼呼的。冰泣風心中微盪,握住小瑩的手,握得更緊了。


  冰泣風說道:「我何時才能恢復如常?」渡塵說道:「嗯…依你身子狀況來看…大略還要靜養十天!」冰泣風聽了,沉默不語。小瑩心道:「他…如果發現他已喪失了武功…真不知道……」小瑩不禁擔心起來。


  渡塵忽吟道:「法無四空,一切有法。是故無聲,乃至真言!」小瑩說道:「這…不是渡塵大師之前時常在吟誦的詩句嗎?」渡塵笑道:「呵呵!正是呀!冰施主,你可知道…這首佛謁的含意嗎?」


  冰泣風搖搖頭:「我沒聽過這個。」渡塵笑了笑,從懷裡拿出一塊錦布,咬破了手指,用血將這首詩寫在錦布上。小瑩驚道:「大師!你這是…在做什麼?」冰泣風亦是驚訝不語。渡塵恣意揮灑,龍飛鳳舞,寫起字遒勁有力,剛猛得宜,柔美得恰,自是一幅舉世罕見的創作!


  渡塵書寫完畢,將錦布呈給冰泣風,說道:「咱們相識,也是有緣。老衲特以此詩相贈。還望冰施主多加參悟,多加參悟呀!呵呵!」


  冰泣風說道:「這…我不能收…」渡塵道:「注定是你的,就是你的,無論世事如何演變,還是會留在你身邊的…呵呵!」渡塵望了小瑩一眼,小瑩更是羞得臉紅。


  「嗯!」渡塵忽然眉頭一蹙,沉默了一會兒。然後說道:「冰施主,今日相聚,老衲盼你記得四個字!」冰泣風道:「何四字?」渡塵正色說道:「多行仁義!」冰泣風唸道:「多行仁義…」忽然渡塵猛瞬出手,將冰泣風給點昏了。小瑩驚道:「大師…你…」渡塵做勢要小瑩緘默,並將手搭在冰泣風頭上,運起身上功力。頓時冰泣風臉上容光煥發,隱約發著金光。小瑩不敢作聲,只在一旁默默看著。


  良久,渡塵額上已汗水淋漓,片刻後,渡塵收手,喘了口氣說道:「快!快帶著冰施主走吧!」小瑩不解:「走?」渡塵道:「老衲已將一半功力給了冰施主,不久他就會醒過來了…快!快帶他走吧!強敵已經快到了!」小瑩隨即揹著冰泣風,快速的從後門走了。臨走前,渡塵說道:「務必請冰施主記住!多行仁義!」小瑩答應一聲,已然走遠了。


  渡塵打坐靜思,靜靜等待著所謂『強敵』的到來!


  忽然一陣強大的邪氣襲入,四周門窗皆被震破,此一邪氣強得讓人寒顫心驚!


  渡塵正色說道:「妳終於來了!女.魅.尊!」此時,一道俊俏陰沉的人影,信步自適,微有怒容,緩緩步入草廬。來人正是----女.魅.尊!


 


 


強敵來襲!面對盛怒而來的女魅尊,渡塵大師是否能與之抗衡呢?


小瑩是否能順利帶著冰泣風脫險?


刀光一瞬,強者對決!一刀落塵挑戰刀界之命,雙刀爭鋒,誰能勝出?一旁觀戰的一劍生,又將有何動作?


末日血劫繼續漫延!殘酷嗜殺的七重天魔,已佔有大半江山!誰能挺身而出,替天行道?


七重天魔的下一步又是什麼呢?


神秘的手鐲,成謎的紅光!究竟將為夢帶來什麼樣的事端?


手鐲之中又藏有何種秘密?


尚志會面臨極大的危機!誰能出面主持大局?


身在少林寺的一絕,何時才能出關呢?


紅色兇星!兵燹不斷!江湖不平何時能弭?仁義之師何能現身?


欲知精采結果,請繼續欣賞:武林至尊傳 第二十三回 涅槃菩薩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