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月17日 星期一

第二十二回  末日血劫!

 


 


第二十二回  末日血劫!


    


  


  秋意盎然的大地,籠罩在一片花香飄霧之中。楓紅時節,秋高氣爽,颯涼入心,自是一種情趣橫生。


  倏地!一陣殺聲劃破長空,天地驟變,風捲雲湧,戰鼓擂,號角鳴!黃沙滿天不見人,唯聞殺聲震耳邊!鐵騎馬蹄踏破平靜的沙地,末日血劫降臨!


  「哈哈哈!殺!殺啦!」充滿霸氣的吼聲,魁梧不可一世的身影,正是七重天魔三大部下之一的『傲域之根』!傲域之根指揮著無數魔兵攻打代縣、晉陽、南皮、平原等四郡。眾多魔兵打著『七重天魔』的旗號,正一步步攻陷魔域所佔之領土!魔域之兵雖多,但無奈為首將領武藝高超非凡,不出半天,代縣、晉陽、南皮三郡已然落入七重天魔之手了!


  白旗堂堂主正雨寒得知此事,一面觀察兩方的動態,一面通知尚志會此事。天機智神得知此事,立即派程焰緇帶領三千兵馬前往駐紮,以免白旗堂總堂北平淪陷。但程焰緇未至,七重天魔之軍已然殺至北平城外,正雨寒親率六千兵馬應戰!但雙方交戰不出一刻,正雨寒所領之六千兵馬已所剩無多,情況極度危急!


  尚志會之中,天機智神正與天絕生討論此事。


  「為何七重天魔會忽然帶兵叛變呢?」天絕生問道。天機智神道:「嗯…這七重天魔野心勃勃,意圖一佔中原,料來他已計劃許久了!只是沒想到,他竟然有膽子反叛魔域,這可真是……唉!」


  「軍師為何嘆氣?」天絕生問。天機智神道:「近日我觀察星象,發覺有一顆紅色兇星高掛,閃映血光,一旁眾星暗淡,光芒全然被兇星給搶走。這……乃是極兇之兆呀!」天絕生道:「難道…這顆兇星,就是七重天魔?」天機智神道:「看來便是。先前魔兵原先雖已佔領中原,但一直未有動作,對於城中人民也不至於太過殘酷。這七重天魔一但佔領之後……唉!災劫臨頭呀!」


  天絕生想了想,說道:「我去找總舵主回來吧!」天機智神道:「不用了!我已修書一封,命人送至少林寺,請總舵主回來主持大局。現在…就請副舵主鎮守尚志會吧!」


  天絕生道:「好!現在…咱們應是要按兵不動吧!」天機智神道:「正是!吾方尚不知七重天魔兵力還有多少,以及七重天魔的手下大將共有幾人。當務之急,就是保持高度警戒,莫讓吾方重地淪陷。待七重天魔與魔域雙方交戰之後,必有勝有敗,這時吾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!」天絕生點點頭,繼續與天機智神談論。


 


  同一時間,中原中央命門地帶,也遭受猛烈攻擊!七重天魔親領一萬魔兵,攻打許昌、宛、洛陽三郡。三郡之魔域兵馬承受不住眾多七重天魔兵馬的攻勢,已然淪陷!鎮守長安城的大將----魔域六殛之一的泯狂,也自領數千魔兵前往應戰!


  「七重天魔!你膽敢帶領叛變嗎!」泯狂怒聲喝道。七重天魔輕蔑一笑:「哈哈哈!吾早已今非昔比了!以吾現在的武功,就算是傲天聖魔也不是吾的對手!哈哈!長久以來,我一直忍辱負重,受盡你們的汙辱,現在,也該是江山易手的時刻了!」說完,七重天魔猛然一掌,氣勢萬鈞,宏大掌氣排山倒海而來!泯狂見狀大驚,急忙使招,勉強擋下。


  「你!…你不是已經……」泯狂大為驚異,這七重天魔武功早已被廢,為何又變得此般強悍?七重天魔狂笑道:「哈哈哈!上天要助吾,你們注定要死在我手上啦!」語未落,七重天魔即與泯狂展開大戰!


  原來七重天魔自從得到武道之後,日夜修練,武功大為精進,一日千里。早在數年前,他就在各地收買招攬舊部下,以及對於魔域不滿之魔兵,並讓自己的三名親信,滲入魔域內部,掌管重要軍機。七重天魔原為邪惡組織『黑暗換世門』之首領,直到魔域來了之後,他才變為傲天聖魔之部下。但七重天魔心中仍日夜想著,有朝一日,必定要反叛魔域,自立為王!


  早在數日前,他與三大部下密謀商議,共謀反叛大計!今日,終於開始了行動!


  長安城外,雙方兵馬展開了一場激戰!頓時血流成河,屍橫遍野!另一方面,七重天魔獨對魔將泯狂!泯狂心驚七重天魔之武功竟勝以往,心下一時難以平定,招招保留,欲探出七重天魔真正實力有多少。


  交手數十招,七重天魔喝道:「天龍極殺!」瞬間!七重天魔恍若殘像,左右飄忽不定,泯狂心中暗驚:「這?…」「喝!」七重天魔大喝一聲,至極掌氣應聲而出!捲動四圍氣流,吞沒八方黃沙!「漫心狂!」泯狂急催內力,極招脫出而出,只見雙方極招交擊,轟然巨響,天地為之撼動!


  泯狂被震退數丈,努力定下腳步,頓時眼前一片黑掠過,腦中暈眩不已。泯狂暗道:「好驚人的武功!他到底……」七重天魔朝天狂笑:「哈哈哈哈哈!下一招結束你的性命啦!武凌天闕!」七重天魔身上瞬間聚集了強大的魔氣,泯狂感應到這股魔氣,也不禁顫慄!


  「哼!鹿死誰手還不知!斷魅鎖魂!」泯狂隨即右手打出,一道宏大的氣功脫出而出,同時,七重天魔也發出驚人的氣勁,至極殺招逼命而來!「碰!」強悍的爆炸聲響,整個現場陷入一片塵霧之中,一旁交戰的魔兵也被嚇得目瞪口呆,更有不少魔兵被這至極絕招之餘威掃到,登時爆體而亡,猶如人間地獄!


  黃沙漸漸散去,七重天魔笑道:「哈哈哈!中了此招,你必死無疑!哈……什麼!」七重天魔一驚,只見一團黑影由模糊漸漸清楚,定睛一看,竟是魔域六極之一的『至傲』,及時救走了泯狂!


  七重天魔喝道:「來得好!正好將你們一併除掉!」至傲目露兇光,看看一旁的泯狂,不愖被極招餘威所傷,右手已然鮮血淋漓。至傲冷冷說道:「背叛聖魔,你該知道有什麼後果!」七重天魔笑道:「哼哈!那乳臭未乾的小子,毛都還沒長齊哩!本天魔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!」


  泯狂怒道:「至傲!放開我!讓我與他決一死戰!」至傲不應,對七重天魔說道:「這筆帳,我會討回!傲邪掌!」語未落,至傲獨門絕技『傲邪掌』已脫手而出!七重天魔深知此掌之威力,於是急忙使出極招擋下!轟然一聲,七重天魔被震得連退三步,右手竟是隱隱作痛!


  七重天魔再定神一看,至傲與泯狂已消失在現場。七重天魔哼道:「下次見面,就沒這麼幸運了!」他又望望不遠處的長安城,奸笑道:「長安大城,我就接收了!」說完,再度率領魔兵攻打長安城,猶如虎入羊群,左撲右殺,來去自若,如入無人之境!


 


  鬼魅殿之內,女魅尊等待著四魔將的好消息。


  不知過了許久,只見般若幻女勿勿跑來,氣喘吁吁的,一副狼狽不甚的樣子。女魅尊眉頭一蹙,說道:「為什麼只有妳一人回來?」幻女定了定神,顯得剛剛才受到驚嚇,颤聲說道:「我……屬下無能……」女魅尊臉色一變:「失敗了,是不是?」幻女不敢答話,渾身發著抖。女魅尊喝道:「是不是!」幻女嚇的臉色發白,跪倒在地:「大人饒命呀!」


  女魅尊怒上眉梢,緩緩說道:「魔公、鬼婆、棺童,全讓冰泣風給殺了?」幻女道:「是…是的…」女魅尊暗下一驚:「這冰泣風實力果真不弱!難怪能……」此時女魅尊想起了慕容世家被冰泣風一人所滅,同時也想起了那天千軍客前來,答應倘若能替他報慕容世家之仇,則千軍客就會永遠留在身邊。


  女魅尊盯著幻女,見四魔將竟然任務失敗,心中怨氣大生,怒道:「為什麼只有妳回得來?」幻女顫抖不已,將一切經過都講了。


  女魅尊聽了之後,更是大發雷霆:「妳說當時他已不支倒地,為何妳不趁機殺了他?」幻女道:「我……我怕……」女魅尊臉色一沉,低聲說道:「怕?哼!妳就不怕本座嗎?」幻女臉色發青,正欲開口,忽然轟的一聲,幻女當場爆炸身亡!


  良久,鬼魅殿大殿上,出現了四顆光球,不住飛舞。女魅尊喝道:「一群飯桶!還不快去『練邪房』進行重生!」那四顆光球急忙飛去。


  女魅尊繞室以旋,心想:「強勁的對手!看來…非我親自出馬不可了……」


 


  夢與白木仁,來到城鎮之中。大街上人來人往,白木仁興高采烈:「大姐頭!妳瞧!有紅豆湯圓耶!」夢說道:「紅你個頭啦!一路吃吃吃,還吃不夠嗎!」白木仁道:「我…我又還沒吃到紅豆湯圓…」夢嗔道:「什麼叫沒吃到?你這一路上,吃了油燒雞、炸蔥卷、魯鍋菜、紅燒草魚、蓮仁湯,還有一隻烤山豬!這叫做沒吃嗎!」白木仁抓抓頭,傻笑了一下。


  夢看了看手上的玉觸,說道:「那算命的說…我會遇到一劫…是真的還是假的…」白木仁說:「哎呀!大姐頭!算命的開口就是胡天胡地,妳幹嘛這麼認真呀!」


  夢嘟了嘟嘴,忽然瞧見一個小女孩,大約只有三歲而已,她正拿著一顆球在玩著。


  夢微笑道:「好可愛!」那小女孩手中的球一個不小心,掉落在地上滾,小女孩追著球跑:「球球……」夢看了這可愛天真的模樣,笑得更開心:「小妹妹!我來幫妳撿!」夢於是走過去,將球給撿了起來,拿給小女孩,摸摸她的頭說:「小妹妹……」


  尚未說完,忽然『碰!』的一聲,一旁酒店的招牌竟然掉了下來,重重砸在地上!


  街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,夢也呆了一下,那招牌落下的地點正是剛才夢所站的位置!如果不是幫小妹妹撿球,此時已然被砸中了!夢忽然驚醒道:「小白!」


  夢急忙前去查看白木仁的情況。只見白木仁倒在地上,手臂已經受傷流血。夢大聲叫道:「小白!你沒事吧!」白木仁仍是一動也不動。夢又急又慌,再次叫道:「小白!小白!」一面說著,一面將碎木片拿開,抱白木仁出來,將他放下。


  白木仁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,說道:「大…姐頭,叫我…阿仁…」白木仁苦笑了一下。夢這時才放心,說道:「管他黑人白人,你傷著哪裡了?還能動嗎?」白木仁說:「我…手好痛…」夢看了白木仁的手,原來只是擦傷,並無其他嚴重的內傷。


  夢說道:「還好只是擦傷…」白木仁說:「哈…還好是我受傷…大姐頭…妳應該…沒事吧…」夢心中一蕩,心想:「原來…他這麼關心我……自己都受傷了…還擔心我有沒有事……」夢笑了笑,說道:「開玩笑!這種小玩意兒,老…本姑娘才不看在眼裡!」她原本想說『老娘』,只是看白木仁這麼關心她,於是才改口。


  夢扶起白木仁,看他只有手上有傷,身上腿上卻無大礙。夢說道:「先找個地方歇歇吧!我去買傷藥來!」夢扶著白木仁進到酒店裡,讓他坐下。夢無意瞥見手上的玉觸子,忽然一驚,心想:「這!…難道…就是我的一劫?…如果沒有這個觸子…說不定…此刻受傷的人便是我啦!…可是…這應該只是巧合才對…」


  夢一邊想著,一邊來到市場中的藥鋪,抓了幾帖外傷的藥,以及一瓶金創藥。


  回到酒店,夢只見一大群人在外頭圍觀。夢心想:「怎麼這麼多人?出了什麼事?」夢急忙從人群中鑽了進來。只見有一大群高大的漢子,正與兩名男子對峙著。


  「大姐頭!妳回來啦!正好正好,妳剛好趕上啦!」白木仁忽然出現,拉著夢的衣角說著,原來白木仁也在一旁觀看熱鬧。夢說道:「看什麼?人家打架,有什麼好看的?想找打嘛…妳大姐我倒是可以幫你!」白木仁說道:「哎呀!我可不敢吶!倒是這些個人嘛,來歷可都不小喔!」夢問:「哦?」


  白木仁說道:「那群人高馬大的漢子,是北武林『斷骨手----張召林』的弟子們。這張召林自創一門絕技,叫『分筋斷骨手』,可以一掌就把人全身筋骨給震斷!在北武林可真是響噹噹呀!」夢說道:「是哦!我還以為他手骨斷了,是個殘障哩!」


  白木仁續道:「另外一邊的兩個男子嘛,右邊這個冷漠俊俏的刀客,叫『一刀落塵』;左邊這個英姿煥發的劍客,叫做『紅塵一劍生』,據說他之前還是什麼天宮的宮主呢!這兩個人呀,近幾年在北武林名號極為響亮,一刀一劍,打遍北武林無敵手啊!因此,武林中人給他們一個封號,叫『封塵二人』!」


  夢瞧了瞧那封塵二人,說道:「有這麼厲害嗎?」


  其中一名大漢叫道:「俺再問一次!俺師弟趙錢通可是你二人所殺的?」紅塵一劍生笑了笑,說道:「貴派絕技『分筋斷骨手』名震天下,在下時有耳聞,對於尊師也是敬仰不已。我二人與令師弟無怨無仇,又怎會加害於他呢?」


  那漢子道:「胡扯!俺師弟身上,明明就有一處劍傷與一處刀傷,皆是命中要害!當今武林,有劍又有刀的,不是你們,那還會有誰!」一旁另一個大漢也說道:「沒錯!我看你們還是乖乖跟咱們回去,在咱們師父面前好好說說吧!」紅塵一劍生道:「無憑無據,我二人為何要聽令於你呢?當今用劍者與用刀者,多不勝數。更何況,就憑你們這個人的武功,毋須我二人出手,我只要一劍,就可以將你們全都封喉了!」


  那漢子氣的跳腳:「操你奶奶!看招!」那漢子猛迅出掌,疾步而來,使得正是『分筋斷骨手』!紅塵一劍生不疾不徐,隨手拿了木桌扔向大漢。那大漢右掌擊在木桌上,木桌登時被擊個粉碎,化為片片細屑。


  在場觀看的眾人皆是驚呼一聲,心想這掌如此強大,若打在血肉之軀,非死不可。夢也是心中一驚:「好驚人的蠻力!但是…那個…什麼生的,更是比他厲害好幾倍!」


  那大漢自滿的說道:「瞧見了吧!這就是俺們分筋斷骨手的威力!」紅塵一劍生道:「是嗎?我看…是『分桌斷椅手』吧!對付木頭桌椅,你可真有一套!佩服佩服!」


  那大漢怒罵:「辣塊媽媽地!找死!」說完,這漢子又衝了出去。一旁其他的大漢也同時向二人攻去。紅塵一劍生氣定神閒,輕輕一躍,連踩好幾個人頭,輕鬆躲過了攻擊,來到眾大漢的後面。那群大漢尚未捉摸到紅塵一劍生的蹤跡,忽見刀光一閃,喉頭一涼,十幾名大漢同時倒地,血流如柱。


  紅塵一劍生搖搖頭道:「唉哎!兄弟!你還是一樣,這麼衝動!有話好說嘛!」沉默許久的一刀落塵冷冷說道:「這下不是安靜多了嗎!」紅塵一劍生搖搖頭,笑了一下,從懷裡摸出一包銀子,扔給掌櫃的,說道:「這些銀子,就當做是賠償吧!另外也麻煩你把這些人處理一下!」


  說完,紅塵一劍生就與一刀落塵離開了酒店。


  夢望著他們的身影,說道:「哼!看來實力還真的不弱嘛!小白,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夢仍看著那二人,但聽不到白木仁回話。轉頭一看,只見白木仁用極欣賞欽佩的眼神,痴痴的微笑,淚眼汪汪的望著二人。


  夢呆了一下,說道:「喂!你…你還好吧?」白木仁傻笑著,喃喃說道:「英雄!英雄呀!」夢重重打了白木仁的頭,罵道:「再看!我就讓你變成狗熊!」白木仁摸著頭,說:「好痛…」夢說:「不痛幹嘛打你!走啦!這裡就別住了,咱們去找別的地方歇息去!」


 


  北平城內,激戰仍自未停。正雨寒親領的六千兵馬,在七重天魔之軍的強烈攻打下,已然節節敗退。


  七重天魔三大愛將之一的『傲域之根』,武藝非同一般,正雨寒連連敗在他的手上,不一會兒,傲域之根之軍已將正雨寒團團圍住了!


  正雨寒心慌意亂,不想坐以待斃,於是掄起手劍,昂步出陣,欲與傲域之根一決死戰!


  數千兵馬圍成一個圓形,其中一人靜靜佇立等待著,正是狂氣十分的傲域之根!另一方向,正雨寒昂然走出,衣帶隨風飄蕩,是灑脫的氣度,亦是生死的決心!


  兩人佇立相望,傲域之根冷眼一笑:「區區小將,吾三招之內就讓你歸天!」正雨寒不動聲色,說道:「實力的證明,是用手,而不是用口!」此時正雨寒心中暗忖:「此人功力在我之上…看來…這次……唉!婷兒!…我對不起妳……」


  正雨寒心念一定,持劍挺進,左手握拳成龍,右手持劍成鳳,雙出同入,擋之無步,正是雨寒家傳十大絕技之一的『龍鳳雙攻』!


  傲域之根見狀,狂吼一聲:「呀哈!橫霸天下!」話落,傲域之根右掌猛迅而出,雨寒見來勢兇猛,不敢硬擋,於是側身避過,迴劍於手,步法轉換,重削劍招直逼傲域之根!


  傲域之根不疾不徐,反掌再出,一道掌氣脫手,震蕩氣流,轟然不休,掌氣竟也是直攻雨寒!雨寒心知此招無從閃避,於是只得心下一橫,持劍橫擋,氣運掌臂。掌氣、劍身交擊瞬間,鏗然一聲,雨寒手中寶劍應聲而斷!飛射而出的斷劍竟不偏不倚,刺入雨寒右胸!霎時鮮血噴向天際!同時,驚天動地的氣勁也震得雨寒口吐朱紅,整個人飛離了數十丈!


  傲域之根朝天狂笑:「哈哈哈哈哈!不過爾爾!來呀!砍下他的人頭!」三名魔兵得令,即持刀一步步走向倒臥血泊的正雨寒。


  就在此時,一道掌氣襲入!三名魔兵瞬間慘亡!傲域之根又驚又怒,喝道:「什麼人!」忽然殺聲四起,四面八方突然竄出數千名兵士,正是尚志會的同志們!現場再度陷入殺聲四起的殺戮戰場!


  「邪魔歪道,罪不容誅!」傲域之根尋聲望去,只見一名年輕人緩緩走來,身上殺氣騰騰。傲域之根感受到這股殺意,忽然臉色一變,顫聲喝道:「啊!………撤!…撤!……快撤呀!」話還沒說完,傲域之根急忙頭也不回的奔逃而去。眾多魔兵見首領沒命的逃已而去,也隨之愴惶逃竄。


  黃沙之中,只見程焰緇緩緩走至正雨寒身旁,急忙問道:「雨寒!你沒事吧!」雨寒身子極為虛弱,細聲說道:「我…沒……」還沒說完,正雨寒身子一軟,癱倒在地。程焰緇忙探他鼻息,察覺雨寒尚有氣息,只是極為微弱。於是程焰緇就令人小心扶著雨寒,欲回尚志會。


 


  清幽的草廬中,冰泣風正安穩地睡著,一旁小瑩側臥在床邊,禁不起長久的疲累,也漸漸入睡了。這是小瑩自從慕容世家被滅後,第一次真正感到心安,可以無所憂慮的睡去。


  「法無四空,一切有法。是故無聲,乃至真言……」草廬之外,傳來聲聲清聖的佛謁,一名老僧在石階旁打坐唸佛。一旁有個小湖,湖中有幾十隻鯉魚,正在悠閒遊水;四邊樹綠花紅,風輕拂過,將幾片枯黃老葉帶入湖中,乘風漂流,恰如小舟。


  風聲未停,鼻中就遞來陣陣清香,初次聞之,彷彿進入香味的浪潮中,一波波襲來,衝上腦門,在鼻中擴散開來。再品味之,卻覺這香味化濃為淡,恰似緩下了腳步,開始在鼻中踱步,來來回回間,香味更加清幽。


  鳥兒呢喃,清幽巧囀,伴隨著風聲、湖聲、佛聲,更如世外仙境一般,令人不自覺閒適了起來。


  老和尚緩緩站了起來,進到草廬中,探望了兩人。腳步聲不意卻驚醒了小瑩。小瑩睡眼醒松,瞧見老和尚,恭敬地起身要行禮。老和尚急忙扶住她,微笑說道:「免了!睡過一天,身子有沒有好點啦?」小瑩說道:「好多了……謝謝渡塵師父!」


  這慈眉善目的老僧,正是渡塵老和尚!


  當日他在鬼魅殿外解救三世元聖之後,便飄然離去。行經多時,偶然瞧見冰泣風倒在血泊中,於是便過去救治他。小瑩極是替他緊張,也一同回到渡塵靜修的草廬。


  渡塵左手之傷,經過這幾天的療養,也好了大半。他一面用珍貴草藥救治冰泣風,一方面也用自身內功來替他療傷。經過三日不休的醫治,冰泣風總算是脫離險境了!


  小瑩看了看冰泣風,心疼地問道:「師父…他…情況怎麼了?…」渡塵量量冰泣風的脈搏,說道:「目前來看…已無大礙了!只須靜養一個月,便可痊癒。但…他著實傷得太重,就算回復,也無法回到昔日的狀況了…」小瑩驚訝地問道:「難道…他會失去武功?」渡塵點點頭,說:「也可以這麼說。」


  小瑩不捨地望著冰泣風,輕輕握住他的手,她知道對冰泣風來講,武藝勝過一切!他是一個時時刻刻追求自我超越的人,最希冀的也是能夠以自身的本事來取得勝利。如今,冰泣風武藝全失,對他又是情何以堪?


  渡塵說道:「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?外在的事物,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;生時憂患難安,死後無知無覺。何苦讓自己沉入無盡的迷惘中呢?」


  小瑩想了想,說道:「可是…對他而言……」小瑩此刻想起了冰泣風的昔日種種。雖然他冷酷嗜殺,心狠手辣,但小瑩心中知道,冰泣風對她的情感,有多深!


  渡塵微笑說著:「無妨!就讓我來吧!」小瑩不解,渡塵笑道:「呵呵!誰言佛袓無人心,只是未到地獄前!」說著,渡塵緩緩走出草廬,又回到大石階上打坐靜修。小瑩望望冰泣風,細聲說道:「你…不能有事啊…」


 


  紅塵一劍生以及一刀落塵,離開酒店之後,兩人並肩而行。路上,紅塵一劍生不斷聽聞戰鼓聲,城門口來封了起來,處處有魔兵站崗,眾魔兵紛紛進入備戰狀態,彷彿一場大戰即將來臨。


  「你察覺了吧!事情極不尋常…」紅塵一劍生說道。一刀落塵冷笑說:「嘿!問問當事人,豈不更明白!」話完,一刀落塵陡然躍出,一手抓住一名路過的魔兵,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,再輕躍回來。


  紅塵一劍生掩面搖搖頭:「唉!你又來了…」


  那被抓的魔兵極為驚慌,極力想掙脫,但一刀落塵緊緊抓住他,任憑魔兵如何用力,竟絲豪不為所動。一刀落塵斥道:「想活命就乖一點!」那魔兵聽了,即乖乖的站著。一刀落塵對著一劍生道:「問吧!」


  紅塵一劍生笑著走到那魔兵身前,說道:「閣下無須緊張,在下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,並無惡意!」那魔兵不屑地別過頭去。紅塵一劍生說:「請問一下,究竟發生何事了?為何城中魔兵如臨大敵,備戰在即?」


  那魔兵打量了紅塵一劍生,斜眼說道:「你是誰?為什麼要知道?」一刀落塵見他無禮,立即加重手上勁力,那魔兵立刻痛不欲生,急忙叫道:「好好好!我說…我說!」紅塵一劍生笑了笑,看著魔兵。魔兵說道:「哼!還不都是因為那叛徒!」紅塵一劍生問:「叛徒?」


  那魔兵又斜眼看了看一劍生,道:「看來…你是不知道的!那叛徒就是七重天魔!」


  「是他!」紅塵一劍生驚叫道。一刀落塵問:「你認識他?」紅塵一劍生臉色一沉,眉頭微鎖,道:「沒錯…」那魔兵聽了,驚叫道:「你!…原來你是跟七重天魔同夥的!來人呀!有刺……啊……!」一刀落塵重重使力,用力一拔!『喀啦!』一聲,魔兵手臂應聲而斷!登時血噴如柱,魔兵痛得在地上打滾。


  「在那邊!」此時一大群魔兵發現了兩人,立即圍了過來。紅塵一劍生面色凝重地說:「咱們先走吧…」說完,紅塵一劍生一躍而出,一刀落塵也隨之而出。


 


  兩人在路上走了許久,紅塵一劍生未曾再說過話。一刀落塵道:「難道…是他?」紅塵一劍生臉色一變,怒道:「沒…錯!」一刀落塵說道:「哼!那還等什麼!走吧!」紅塵一劍生道:「不行!…我領教過他的武功…單憑你我…是無法打敗他的……唉!大哥、二哥!如果你們也在就好了…」


  一刀落塵別過頭去:「這不像你!」紅塵一劍生搖頭道:「當年我位三兄弟聯手,就敵不過他們了,何況是…」一刀落塵怒道:「怎地?」紅塵一劍生輕嘆一聲,低下頭。一刀落塵冷冷說道:「一刀.落塵!」說完,他立即奔向北方而去。紅塵一劍生知道,這句『一刀.落塵!』乃是他要開殺之前,必說的一句話。此言一出,見血三千。未殺三千人,狂刀不停歇。


  紅塵一劍生深怕一刀落塵不敵七重天魔,於是也急忙在後追去……。


 


  幾經尋訪,夢與白木仁仍是找不到一絕的下落。此時夢已疲累不堪,拉著白木仁就坐了下來。


  「可惡!…什麼嘛!為什麼就是沒有人認識『小絕』!他就這麼爛,爛到連名字也沒人知道嗎?哼!」白木仁拍拍夢的肩膀:「大姐頭!別生氣啦……」夢狠狠瞪著白木仁:「你不懂啦!」白木仁自討沒趣,便不再多說什麼。


  「師父!就是她!」忽然一群高大的男子圍了過來,個個似兇神惡煞,兇狠地盯著夢與白木仁。夢暗自心驚:「他們是誰?…」夢故作鎮定,站了起來說道:「你們是誰?想要做什麼?」


  這時,一名高頭大馬,臉有白鬢,臉色深沉嚴肅,顴骨突出,眼神冰冷的老者,緩緩走了出來。夢見了那老者,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,油然而生。


  那老者眼神掃過夢,又掃過白木仁,說道:「吾之侄兒----趙錢通,是誰所殺?」夢一時不解:「趙錢通?我還錢多多哩!他是誰呀?老娘壓根兒就不認識他……啊!」那老者忽然一把抓住夢的肩頭,夢立即痛入心扉,整個人軟了下來。


  白木仁急忙過去要拉開那老者的手,但那老者之手竟似黏在夢肩上,一時卻是不為所動!「快放開我我大姐!快!快放開!你這隻白毛豬!」白木仁死命的想解救夢。忽然!那老者信手一掌!正正擊中白木仁的胸口!白木仁悶哼一聲,口吐朱紅,整個人飛了起來,重重落地,不再動彈!


  夢驚叫道:「小白!小白!」夢使盡全力想反擊,但那老者緊緊按著夢身上的穴位,使得夢無法使出半點力氣。夢幾欲哭出,叫道:「死老頭子!你到底想幹嘛!」


  那老者冷笑一聲:「哼!中了吾『分筋斷骨手』,全身筋骨立即被震斷!他是沒救了!」


  夢心中大驚,說道:「分…分筋…斷骨手!…難道…你就是…」那老者道:「斷骨手----張召林!」


 


  殺聲未止悲嗚吼,猶是半生半死命。七重天魔三大愛將之一----『刀界之命』,自領三百魔兵,正在北海、濮陽、及鄴城巡邏。刀界之命乃是三大部下之中,武功最高,智慧最明,文武雙備之材。受命攻打北海、濮陽、及鄴城三郡,只自領三百魔兵,奇襲突戰,不傷一兵一卒,即將這三郡攻佔。


  刀界之命佇立城門上,昂然注視著城下一舉一動,慎防敵人偷襲。


  忽然『轟!』的一聲,一道刀氣襲入,巨大的城門應聲而破!刀界之命微怔,輕躍而下。同時,一道傲骨臨風的身影,緩緩走入城中,身後盡是身首不全的守城魔兵。兩人佇立不動,相視而立。氣氛冷凝,殺氣微昇,此人正是----一刀落塵!


  刀者之間的對決,眼神對峙,一觸即發!一切僅隔著一道城牆。此時,紅塵一劍生也趕到,心道:「這下…糟了!他真的發怒了!」紅塵一劍生不敢大意,在一旁靜靜看著…。


 


  另一方面,七重天魔攻佔了大半城池之後,下命魔兵入城,燒殺擄掠,姦淫盜搶,意在不讓城中有任何反叛的機會!城中男子更是悲慘!不論大小,只要是男丁,盡被抓至廣場,當場處決!半日之刻,城中已是死屍堆積如山,屍臭漫佈空氣中,令人作嘔。


  殘無人道的魔兵,更將城中所有女子抓走,上至老婦,下至襁褓,全都被抓去姦淫,如有不從,竟將之砍下首級,而後姦其屍身!絲無人性,殘酷暴厲!


  七重天魔坐在長安城中,優閒地飲酒,強逼民女脫衣跳舞。看得仉自正樂,忽有魔兵傳來捷報,說長江以北,及至長安、洛陽一帶,皆已全部攻陷完畢。


  七重天魔露出奸邪的笑容,說道:「哈哈!不出幾日,中原大半江山,已落入吾手了!哈哈哈!」七重天魔狂天大笑,整個殿堂為之振動,瓦上飛礫飄落。


  此時一名謀臣說道:「大人,現下中原大半江山已落咱們手中,接下來…就是西方的女魅尊,以及東北的尚志會了!唯有消滅這兩大強敵…吾方才有足夠的實力,與魔域抗衡呀!」七重天魔勃然大怒:「混帳!區區魔域,吾還不放在眼裡!就算現在要吾與傲天聖魔對決,吾也不怕!哼哈!料來他也不可能是吾的對手!哈哈哈!」那謀臣唯唯諾諾,連連點頭稱是。


  七重天魔說道:「尚志會與女魅尊…你認為,吾該先向何者下手?」那謀臣道:「依愚臣之見,目前不宜三面樹敵,應先與實力較強的女魅尊交好,聯手對付尚志會。待尚志會滅,再假道伐虢!滅了女魅尊!」七重天魔點點頭:「嗯…是很有道理,但那女魅尊…又豈會不知吾之用意?她又豈會甘願與吾方交好?」


  那謀臣奸冷一笑:「嘿嘿嘿…假癡不癲呀!」七重天魔一怔,那謀臣在七重天魔耳邊咬耳朵,七重天魔聽了,漸漸露出陰邪笑容…。


 


  市集之中,夢被『斷骨手----張召林』所擒,全身痠軟無力,眼見白木仁被傷,夢又驚怕又氣怒,喝道:「快放開我!老娘說過幾百遍了,根本不認識那什麼錢不錢的,你聽懂了沒呀!臭老頭!」張召林眉上微怒,加重手上勁力,夢立即痛入心扉,但仍咬緊牙關,不哼一聲。


  張召林說道:「就算不是妳殺的,也必定與妳有關。說吧!封塵二人,現在何處?」「封塵二人?」夢想了想,忽然想起適才在客棧中所見那兩人,就是封塵二人。但夢隨即又想起,自己與他們毫無認識,為什麼這死老頭反倒要來問我他們的下落呢?


  夢說道:「喂喂!你給老娘搞清楚!老娘根本不認識那兩個人!只是方才在客棧中,看過他們而已!」此時一名弟子前來說道:「胡說!我明明就聽到這小子稱呼那封塵二人為『英雄』,而且對他們崇拜至極!如果不認識,又怎麼這樣尊敬呢!」夢更是一時氣忿:「小白要尊敬誰,又干你屁事呀!如果小白很尊敬你這老師父,那你們豈不是要找這死老頭的麻煩啦!」


  「大膽!」張召林聽得直皺頭,喝道:「老夫就先廢妳一臂,看妳會不會安份點!」夢聽了大驚:「不…不要啊!……」夢嚇得緊閉雙眼,不敢作聲。忽然,四周變得寂靜異常,一點聲音也沒有。良久,夢覺得奇怪,微微張眼看看,發現四周都沒人了!


  夢心下覺得驚奇:「他們…哪去啦?」夢站了起來,拍拍身上的灰塵。「啊!」夢忽然大叫,嚇得說不出話來!只見周圍的地面上,盡是死屍!張召林等一班人,以及周圍來往的民眾,都全部慘死現場!


  夢顫聲道:「他們…怎麼……一瞬間就……啊?」夢忽然發現,手腕上的鐲子,正散發著詭異的紅光,片刻,紅光即消失了,鐲子也變回原本樣子。


  夢心下恐懼不止,心道:「這是什麼鬼東西…」夢隨即想要將它拔去,何奈夢如何使力,就是無法將鐲子從手上拔掉。「可惡!氣死人了!怎麼拔不掉!」夢氣得牙癢癢的。


  「大姐頭!試試看抹油吧!」夢回道:「抹什麼鬼油呀!……」夢忽然一驚,尋聲望去:「小白!」站在身前的,竟就是白木仁!夢激動地道:「小白!你…你不是已經…」白木仁抓抓頭,說道:「是呀…我記得…我被這…咦!他們全死光啦?」夢聳聳肩:「不是我喔!」


  白木仁續道:「我只記得…我被那白毛老頭一掌打中,然後…就不省人事了…。後來醒來,就聽大姐頭妳在喊著要拔鐲子囉!」夢瞧瞧手上的鐲子,說道:「這鐲子定有古怪…剛剛它還散發著紅光……。我看…搞不好…這些人…都是它殺的!…連你身上的傷…也說不定是它治的!」


  白木仁驚奇說道:「什麼!就這鐲子?」夢說道:「好啦!咱們快走吧…萬一又被誤認殺人兇手…那我可受不了啦!」說完,夢就拉著白木仁的手,快速離開現場…。


 


  草廬之中,冰泣風悠然轉醒,眼前的事物由模糊漸清楚,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亮,更感受到有一雙溫暖的手,正握著自己的手。


  「你醒啦!渡塵師父!他醒了!」冰泣風尋聲望去,那姑娘的身影漸漸清楚,原來就是小瑩。冰泣風問:「我昏迷多久了?」小瑩說:「你已經躺了好些日子了!你傷得很重…又一直沒醒來…害我好……」小瑩臉上一紅,這『擔心』二字,卻是不敢說出口。


  冰泣風勉強想坐起,小瑩說:「你身子能坐嗎?」冰泣風不語,硬是忍痛坐了起來。冰泣風運起身上功力,一時竟覺渾身無力,一股氣也提不上來,心下大驚:「我…」「呵呵!傷重初癒,功力自然還不能運用自如囉!」來的人正是渡塵。冰泣風道:「你是…」小瑩說:「他是渡塵大師,當日就是他救了咱們的!」


  冰泣風將眼睛別過去:「多……多……多謝…」渡塵笑了笑:「呵呵!這應當是你第一次開口向別人道謝吧!」冰泣風臉上一陣飛紅。小瑩也偷偷笑了一聲。渡塵說:「你應當要謝的,不是老衲,而是這位小瑩小姐呀!這些日子,她不眠不休的照顧你,幾天來不曾闔眼,連飯都沒好好吃一頓哩!」


  小瑩聽了,頭低得更低,臉上也變得熱呼呼的。冰泣風心中微盪,握住小瑩的手,握得更緊了。


  冰泣風說道:「我何時才能恢復如常?」渡塵說道:「嗯…依你身子狀況來看…大略還要靜養十天!」冰泣風聽了,沉默不語。小瑩心道:「他…如果發現他已喪失了武功…真不知道……」小瑩不禁擔心起來。


  渡塵忽吟道:「法無四空,一切有法。是故無聲,乃至真言!」小瑩說道:「這…不是渡塵大師之前時常在吟誦的詩句嗎?」渡塵笑道:「呵呵!正是呀!冰施主,你可知道…這首佛謁的含意嗎?」


  冰泣風搖搖頭:「我沒聽過這個。」渡塵笑了笑,從懷裡拿出一塊錦布,咬破了手指,用血將這首詩寫在錦布上。小瑩驚道:「大師!你這是…在做什麼?」冰泣風亦是驚訝不語。渡塵恣意揮灑,龍飛鳳舞,寫起字遒勁有力,剛猛得宜,柔美得恰,自是一幅舉世罕見的創作!


  渡塵書寫完畢,將錦布呈給冰泣風,說道:「咱們相識,也是有緣。老衲特以此詩相贈。還望冰施主多加參悟,多加參悟呀!呵呵!」


  冰泣風說道:「這…我不能收…」渡塵道:「注定是你的,就是你的,無論世事如何演變,還是會留在你身邊的…呵呵!」渡塵望了小瑩一眼,小瑩更是羞得臉紅。


  「嗯!」渡塵忽然眉頭一蹙,沉默了一會兒。然後說道:「冰施主,今日相聚,老衲盼你記得四個字!」冰泣風道:「何四字?」渡塵正色說道:「多行仁義!」冰泣風唸道:「多行仁義…」忽然渡塵猛瞬出手,將冰泣風給點昏了。小瑩驚道:「大師…你…」渡塵做勢要小瑩緘默,並將手搭在冰泣風頭上,運起身上功力。頓時冰泣風臉上容光煥發,隱約發著金光。小瑩不敢作聲,只在一旁默默看著。


  良久,渡塵額上已汗水淋漓,片刻後,渡塵收手,喘了口氣說道:「快!快帶著冰施主走吧!」小瑩不解:「走?」渡塵道:「老衲已將一半功力給了冰施主,不久他就會醒過來了…快!快帶他走吧!強敵已經快到了!」小瑩隨即揹著冰泣風,快速的從後門走了。臨走前,渡塵說道:「務必請冰施主記住!多行仁義!」小瑩答應一聲,已然走遠了。


  渡塵打坐靜思,靜靜等待著所謂『強敵』的到來!


  忽然一陣強大的邪氣襲入,四周門窗皆被震破,此一邪氣強得讓人寒顫心驚!


  渡塵正色說道:「妳終於來了!女.魅.尊!」此時,一道俊俏陰沉的人影,信步自適,微有怒容,緩緩步入草廬。來人正是----女.魅.尊!


 


 


強敵來襲!面對盛怒而來的女魅尊,渡塵大師是否能與之抗衡呢?


小瑩是否能順利帶著冰泣風脫險?


刀光一瞬,強者對決!一刀落塵挑戰刀界之命,雙刀爭鋒,誰能勝出?一旁觀戰的一劍生,又將有何動作?


末日血劫繼續漫延!殘酷嗜殺的七重天魔,已佔有大半江山!誰能挺身而出,替天行道?


七重天魔的下一步又是什麼呢?


神秘的手鐲,成謎的紅光!究竟將為夢帶來什麼樣的事端?


手鐲之中又藏有何種秘密?


尚志會面臨極大的危機!誰能出面主持大局?


身在少林寺的一絕,何時才能出關呢?


紅色兇星!兵燹不斷!江湖不平何時能弭?仁義之師何能現身?


欲知精采結果,請繼續欣賞:武林至尊傳 第二十三回 涅槃菩薩道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