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月17日 星期一

第十六回 寒風.殺意.局中局!

 


第十六回 寒風.殺意.局中局!


  日暮時分,落日漸漸西墜。被幾絲白雲所掩敝的夕陽,在大地撒下金色光芒。天空中,倦鳥三五成群,紛紛回巢。草地中已聽見幾許蟲鳴。映入眼簾的,不單是夕陽的美景,更是黑暗夜晚來臨的前兆!


  位在泰山傲摩峰最頂端的,正是泰山派『嶙峋軒』之所在。傍晚時分,三、四名童子正在軒外打掃,待會兒就準備吃晚飯了。然而,卻無人知曉,再也沒有人能吃到今日的晚飯!


  「佑吉!你別偷懶啦!快點打掃完,才好去吃飯哩!我肚子可餓扁囉!」一名童子氣呼呼說著。另一童子回道:「好啦!你會餓,我就不餓嗎?」說完,續繼掃著地。


  就在這時,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強烈寒冷的風,拂面而過,讓人打從心裡感到顫冷!


  「好冷的風喔!」一名童子縮著身體說道。一名較大的童子道:「哪裡吹來的冷風呢?……咦!你們看,那裡…好似有人走過來了!」就在同時,遠方傳來幽冷聲音:「冰心,劍為念;殺性,泣狂風!」


  眾童子尋聲望去,只見一名身著染血白衣,眼神冰冷,渾身充滿懾人殺氣的男子,正緩緩走來。死神降臨!來人正是:冰.泣.風!


  那較大的童子朗聲問:「喂!你是誰呀?怎麼……」話未完,只見冰泣風右肩微動,眾童子一瞬之間,頭飛,血噴,命喪!


  冰泣風看向地面上的屍身,冷笑道:「此地就是泰山派了!嘿嘿嘿!讓我來猜猜看,斬下張計灰的人頭,會噴出多高的血花呢?」語畢,冰泣風慢慢走入廳堂。


  大廳之中,泰山掌門張計灰正與幾名弟子談論事情。話語之間,眾人忽感受到一陣冷風襲來,冰泣風已靜悄悄來到。張計灰猛然間發現,倏地站起,說道:「嗯?你是何人?」


  冰泣風嘴角微揚,身上忽然散發出極強烈的恐怖殺氣,猶如冷風狂襲!冰泣風陰冷說道:「你知道嗎?有個人很想見見你!」張計灰心知此人來意不善,右手緩緩滑向佩劍,說道:「哦!是誰呢?」


  冰泣風道:「閻王!」張計灰心下一驚,不知為何,竟莫名生起一股寒意,不知是內心產生的恐懼,還是眼前之人所散發出的殺氣。張計灰握住佩劍,說道:「是嗎?那就要看你有無本事了!報上名來!」


  冰泣風右手緩緩移向背上風之淚,冷笑道:「呵呵呵呵呵!風停的瞬間,劍!將劃下美麗的紅霧|!」狂妄話聲一落,寒冷殺氣陡然驟停,張計灰正感詫異,瞬間!項上人頭已旋飛而上,鮮血湧泉般噴出,漫天上際,猶如美麗動人的紅色血霧,三分壯麗帶有七分淒涼。


  冰泣風迅速從懷裡甩出布包,將張計灰正在凌空旋轉的人頭包住,引力一拉,將布包提在手上,那布包還不時滲出鮮血。冰泣風對著嚇得不知所措的泰山弟子說:「麻煩你們告訴他,我叫…冰泣風!」


  說完,冰泣風奸邪一笑,轉身就走。眾弟子此時回過神來,強忍滿心恐懼,顫聲說道:「你!…站住!……」冰泣風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眾泰山弟子。


  冰泣風恐怖的眼神輕輕掃過,泰山弟子們各個嚇得面無血色,雙腳直發抖。其中一名似是師兄級的人說道:「你…你竟…然……殺……」冰泣風搖搖頭:「嘖嘖嘖!怎麼連話都說不清楚呢?唉!好吧!我就做個順水人情,將泰山派上上下下所有人,都送去與你們師父作伴。有什麼話,再當面告訴他老人家吧!」


  此名弟子眼睛睜得老大,牙齒直打顫,全身已發抖不止,恐懼的淚光泛然在眼。冰泣風飄然轉身,同時,廳堂上所有的泰山眾弟子,也一一倒下,身首分離…。


 


  慕容天離開尚志府後,偕同千軍客,一齊來到滄州第一世家:天地世家。


  慕容天立在世家之外,對著千軍客說道:「前方不遠處,有一間客棧,你先去那邊歇會兒。我待會兒就過去跟你會合!」千軍客神情落寞,手中抱著至友萬里雲的骨灰罈,低聲說道:「遵命!」


  慕容天無奈地嘆口氣,緩緩走近大門,輕叩了幾下,片刻,一名年輕的佣人前來應門。


  那佣人打量著慕容天,問:「這位先生,來到咱們世家,有什麼事呢?」慕容天道:「在下慕容天,想見見貴莊的三莊主。」佣人說:「郭三莊主啊!你稍等一下,我先去稟告。」慕容天點點頭,道:「有勞了!」


  無過多時,佣人來到:「讓您久等了!郭三莊主有請慕容先生!請進吧!」說完,那佣人就領著慕容天進入。慕容天隨著佣人慢慢前進,心想:「待會兒見到你,不知道…我是不是會……」剎那間,慕容天腦中又浮出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

  走過幾個迴廊,兩人來到了天地世家三莊主『郭定天』的大廳。佣人指著裡邊道:「郭三莊主就在裡面,請進去吧!我去準備晚餉。」說完,佣人恭敬地告退。慕容天深吸一口氣,昂然進入。


  「你…你怎麼有空來拜訪呢?……師兄……」廳堂之中,一名神態威武的男子說道,此人正是天地世家第三莊主:『郭定天』!


  慕容天信步走進,說道:「好久不見了!算一算…也有十年了!」郭定天說道:「是呀!…都過了十年了……」郭定天頓了頓,擺手說道:「請坐!」慕容天說:「嗯!請!」於是慕容天坐了下來。


  郭定天替他倒茶,說:「師兄…今日前來…不知……」慕容天道:「沒什麼,我只是來看看你罷了!十年不見,看來你的武功,有著大大的精進!」郭定天將茶端給慕容天,慕容天接過。郭定天說道:「師兄言重了!我再怎麼樣,也比不過師兄你啊!當年,在我們『天』字輩之中,就屬師兄你的武藝最高了!那時候……」


  慕容天輕閉眼睛,啜了口茶,說道:「過去的事,已經過去了,不必再提起!」郭定天於是不再說下去。慕容天續道:「那件事…你進行得怎麼樣了?還算順利吧?」郭定天心中一凜,然後道:「嗯……有所進展。相信再過不久…我一定能找出我所想要的東西!」


  慕容天道:「那就好!」慕容天的語氣之中,似乎帶著幾許無奈與淒涼。郭定天也聽了出來,說:「師兄…還為當年的事…怨恨著我嗎?……」慕容天忽大笑:「哈哈!怨恨?什麼叫做怨恨呢?如果我將你恨之入骨,恨不得立即取你性命!那麼……筱玉她…她難道就可以活過來嗎?從前失去的一切,難道又會再回來嗎?」說著,慕容天已猛然站起,眼神中露出些微的殺意。


  郭定天低頭說道:「當年的事…我實在…實在是不得已的……我無能為力啊!」慕容天怒道:「無能為力?哈哈!好個無能為力啊!筱函妹子走了,你非常的難過,這個我知道,我也能瞭解你的痛楚。但是……你!是你害死我最心愛的女人!讓我也嚐到這般痛苦!也讓小瑩小小年紀就失去母親!這十幾年來,每當我想起筱玉,我的心…就像幾十把刀在割一般!長久以來,我一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!…而你!卻用一句『無能為力』來搪塞!…沒錯!筱函她是死得不明不白,她非常的冤枉。但…難道筱玉她就該死嗎?她們倆姊妹生前感情如膠似漆,這你我都知道,但是為什麼!你…你要讓他們在陰間也在一起呢?……為什麼啊?……」


  慕容天長久以來的悲傷一瞬間爆發,掩面痛哭失聲。郭定天輕嘆說道:「是我對不起你,…都是我的錯……」慕容天忽然怒道:「夠了!我不想再聽,告辭!」說完,慕容天就要離開。


  郭定天拉住他,說:「師兄!」慕容天緩緩撥開郭定天緊握的手,道:「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,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狂,一掌將你打死!…來此之前,我一直暗中告訴自己,要與你好好談談,絕不能動怒。可是…看來我是失敗了!如果續繼待在這,什麼時候會失去理智殺了你,連我自己也不知道!」


  郭定天知悉多言也無益,於是輕聲道:「好吧!師兄慢走!」慕容天走至門口,說道:「我答應過筱玉,不找你與那個人報仇!所以…那件事情,希望你能順利完成!如果你心中還有一絲良知,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!」語畢,慕容天闊步走出。


  郭定天望著慕容天背影,輕嘆:「無奈…無奈啊!」郭定天緩緩坐下,腦海中出現了十年前的悲情往事…。


 


  尚志府中,武林至尊滄海一絕,在大廳召開大會,要決定尚志會成員,以及接下來對抗魔域與女魅尊的方針。大廳一時風雲聚會,群俠齊至。滄海一絕、天絕生、程焰緇、天機智神、茫海、劍情、定江山、正雨寒、承威洪、陽道鳴、林星唯等十一人,齊聚一堂。


  一絕邀請眾人坐下,說道:「諸位!今日之會,意乃選出尚志會內部的成員。在場各位當日在掩塹臺武林大會時,毅然決定與在下一同回尚志府,由此可見各位之心志。因此,尚志會內部的重要職位,應當由各位來擔任才是!」


  茫海道:「至尊說這是什麼話?咱們所要的,不是什麼職位,而是想幫助你,共同除魔破魅罷了!」劍情也說:「是呀!天下將亂,身為武林人,就該有著武林心,替蒼生解除危難!」


  天機智神說道:「看來各位是誤會至尊的用意了!吾先祖諸葛孔明先生曾傳下一本兵書,其中第一部『將苑』之第十四篇『智用』之中提及:『夫為將之道,必順天、因時、依人以立勝也,故天作時不作而人作,是謂逆時;時作天不作而人作,是謂逆天;天作時作而人不作,是謂逆人。知者不逆天,亦不逆時,亦不逆人也。』時機乃天、地、人諸多要素綜合作用的結果,機不可失,失不復來。若得以趁機而行,往往能攻無不克,戰無不勝。古人向來強調『天人合一』,主張將人的力量如自然環境結合起來。作戰亦是如此,不僅要考察自然條件,掌握天時、地利,還要考察軍心的向背。無論是違背自然,還是違背軍心,都不能取得勝利。必須完美地結合天時、地利、人和,才能立於不敗之地!」


  眾人聽了,紛紛點頭稱是。天機智神續道:「如今尚志會初立,極須才能之士共同持扶。眾志成城,一加一的力量,絕對是勝於二的!何況是在場的十位英傑呢?在目前的情勢上,吾方有至尊出面,領導武林群雄,是為天時;滄州尚志府位在河北,北控魔域,西制鬼魅,南護建業,眾星拱月,在地理上戰略位置恰當,是為地利;武林人才輩出,高手如雲,眾人齊心一體,擁護至尊,是為人和。是以吾方佔盡優勢,若能乘時進擊,必可成就大事!」眾人聽到這裡,全然讚同天機智神的話,連連點頭。


  一絕說:「其實就在昨夜,我與天機智神談論過,訂出一份非常適合的名單,現在就由我來宣佈。尚志會總舵主之位由吾出任,副舵主之位,則由天絕生擔任。總參謀軍師之重任,就交由天機智神出任。其下設有三部,是為兵事部、戰事部、以及法事部。兵事部掌管一切兵馬事宜,包括召集武林人士,往來通知訊息,以及所有相關糧輜器械的準備,定江山乃是尚國殿前大將軍,對此應相當瞭解,故由定江山任兵事部統領;戰事部處理一切戰事,包括進軍路線、雙方情勢、戰前戰後佈陣、及敵方虛實,是三部中與敵人最接近,同時也相對重要。此一重責大任,就由程焰緇來擔任!」


  眾人聽了,皆是一陣詫異,程焰緇初次現面,眾人全然不知他的能力,為何一絕會將此大任交予程焰緇呢?程焰緇忙道:「至尊且慢啊!此等重擔,在下恐怕難以勝任!」一絕笑道:「用人之道,是為信任。雖然我不瞭解你的能力,但我知道,你也非是泛泛之輩!因此,我相信你,我認為你絕對可以勝任的!」


  程焰緇道:「至尊!這……」天機智神道:「你放心吧!就因為戰事部不可兒戲,所以我也會全力相助的!」程焰緇看向一絕,一絕充滿信任的眼神,也望著程焰緇。程焰緇見一絕如此相信他,心中鬥志燃燒起來,堅定說道:「好!我絕不會讓各位失望!」


  一絕點點頭,續道:「接下來是法事部,孫子兵法有云:『主孰有道?將孰有能?天地孰得?法令孰行?兵眾孰強?士卒孰練?賞罰孰明?吾以此知勝負矣。』此七計乃是用兵之前,決定勝負的七個基本因素。」


  「首先要看一個領導者的政策是否能上下一心;其二要看雙方的將帥誰的素質更好、才幹更高;其三要看是否佔據了更有利的氣候條件和優越的地利環境;其四要看軍隊的紀律是否嚴明,其五要看武器的裝備情況;其六要看部隊是否訓練有素,具戰鬥力;最後要看獎懲是否公平。對這七計進行綜合分析研究後,才能判斷誰具備勝利的條件,誰將獲得戰爭的勝利。而吾認為,七計之中,屬法令為重,若沒有嚴明的法規,容易造成失敗。因此,法事部負責頒佈法令,及所有人員的功過評估,有功必賞,有過必罰。無論是武林眾俠,還是吾總舵主,一律平等,絕無寬貸。」


  一絕掃視眾人,續道:「諸位之中,林星唯最是恩怨分明,有功則喜,有過則疚,連他自身也不例外!是故,法事部統領由林星唯擔任。」林星唯一聽此言,瞬間想起了當年正雨寒為得婷兒的心,不顧多年友情,用計騙取一絕的筆跡,再讓林星唯帶信給婷兒。對於此事,林星唯一直深感愧疚,雖然一絕早已原諒他了,但林星唯心中仍無法原諒自己。


  林星唯一時大為感動,拱手激動地說:「僅遵至尊之令!林某就算付出性命,也不會辜負至尊厚望!」一絕滿意地笑了。


  一絕又說:「三部之下,設有五堂,分別為白旗堂、玄旗堂、赤旗堂、青旗堂、及黃旗堂,五堂分持五色旗,在各地設立總堂,分管中原神州五大區域:白旗堂堂主正雨寒,以北平為總堂,負責襄平、北平、代縣、晉陽、南皮、平原、北海、濮陽、及鄴城。此堂位於北方,相鄰魔域,是以須與吾總舵主相互配合;玄旗堂堂主劍情,以建業為總堂,負責徐州、陳留、譙、下邳、壽春、吳、建業、廬江、及會稽。此堂乃於尚國僅存之城,因此力保尚國建業皇都,為最主要方向;赤旗堂堂主茫海,以長安為總堂,負責許昌、宛、洛陽、弘農、長安、新野、襄陽、汝南、江夏、江陵、及柴桑。此堂所管之城,皆為繁榮大城,因此主要方針乃是武林中人員的招募,以及戰時所須之財輜;青旗堂堂主承威洪,以漢中為總堂,負責西涼、天水、下弁、安定、梓潼、漢中、上庸、原城、及袁城。此堂位於地理上最為驚險的戰略所在,漢中現為魔域所控,是為主城,魔兵雖不見甚多,但恐是伏在暗處。而且西方緊鄰青海,相當靠近鬼魅殿,所以,威洪!我會修書一封,請慕容世家慕容莊主助你一臂之力的!」


  承威洪拱手道:「是!」一絕接下說道:「黃旗堂堂主陽道鳴,以成都為總堂,負責成都、建寧、雲南、江州、永安、武陵、長沙、零陵、及桂陽。其中成都是為高原地,乃為天下第一險,地形上易守難攻,因此想要瞞過魔兵,伏於此處,是為不易。道鳴可領該方武林俠士,暗中潛入,不可與魔兵正面衝突。」


  陽道鳴說:「知道了!」一絕環視眾人,道:「五位堂主到了總堂之後,除了吾所言之方針外,另持吾令信,號召當地武林人士,充分調查當地魔兵情況與敵我虛實,之後按兵不動,等候吾之命令。」


  五位堂主齊聲道:「遵命!」


  天機智神站出說:「現今的情勢,吾方有兩大敵人,一為魔域,一為女魅尊。吾方在暗,敵方在明。因此要做任何行動之前,都要審慎考慮。照目前看來,魔域攻取中原後,至今一直未有動作,就連守城魔兵也只有幾萬人。顯而易見,魔域此一作為,必是意欲隱於幕後,暗中操控一切,旁觀吾方與女魅尊之爭。無論誰方勝出,於魔域來說,都少了一個敵人。吾方正好可順此時機,先攻滅威脅最大的女魅尊,待女魅尊滅後,再全力對付魔域。另一方面,分佈五堂的五位堂主,則必須嚴密監控魔域的一舉一動,定時回報。」


  天絕生道:「那麼,咱們首先要怎麼做呢?」天機智神道:「武林人士接連兩次攻打鬼魅殿失利,究其敗因,乃是因為女魅尊太過厲害,就算至尊出馬,也未必能敵之。因此,當務之急,應先找出能夠對付女魅尊的方法。所謂有法必有破,就算女魅尊再強,也必有破綻弱點。若是能將之找出,即可順利除去女魅尊了!」


  一絕說:「正是!事不宜遲,明日開始,五堂就前往各地。我今夜會修書數封,由各位帶至當地的派門,交予掌門人,相信他們會全力配合。而找尋女魅尊弱點一事,就由我與副舵主來進行。」


  天絕生道:「嗯!此甚好!」一絕說:「那麼,今日會議就到此,請各位先行休息吧!明日開始,就是尚志會正式運作的日子了!」眾人齊拱手,紛紛告退。


  一絕緩緩坐下沉吟一會兒,天機智神說道:「至尊如此分配,非常適當啊!」一絕道:「嗯!不過…只怕會出現料想不到的變故……」天機智神道:「事在人為,不是嗎?」一絕頓了頓,笑道:「呵呵!是啊!事在人為,事在人為啊!哈哈哈!」


 


  清晨時分,已聽見幾許鳥鳴,在枝上端頭不時傳來。大地一片寂靜,天空由黑轉藍,頗有朦朧美勝;清涼徐風吹來,沁入心脾,讓人有說不出的快意!


  大石之上,一名身發紫光的神秘人正默默坐著,靜心等待著『他』的到來。這名紫光之人,正是最神祕陰沉的|『紫色光影』!


  片刻之後,在朝陽未昇之前,一道人影悄悄來到紫色光影的身後。此人正是紫色光影所等待的『他』……冰泣風!


  「嘿嘿!沒想到還挺快的嘛!」紫色光影陰冷說道,緩緩站起。冰泣風扔了三個布包給紫色光影,說道:「你要的東西!」紫色光影望了望三個染血的布包,笑道:「呵呵呵!很好!」


  冰泣風道:「你不打開確認嗎?」紫色光影笑說:「沒有此必要吧!除非你殺不了三大劍門掌門人,順手拿了幾個人頭來代替!」冰泣風輕哼一聲,閉目不理。


  紫色光影道:「吾一直很相信你呀!畢竟…你是我的愛徒啊!」冰泣風猛然睜眼:「廢話就省起來!說!」紫色光影故意抓抓頭:「說?說什麼呢?你不是要我將廢話省起來嗎?」


  冰泣風怒視,右肩微動,一道劍氣疾射而出。同時,只見紫色光影隨手一掌,輕易將劍氣擺開。紫色光影笑道:「喲喲喲!沒必要這麼氣吧!」冰泣風輕閉雙目,道:「再不說,你就沒說的機會!」


  紫色光影道:「嘿嘿嘿!好吧!算師父我怕你了!你的殺父仇人慕容天,就住在漢中慕容世家!」說著,紫色光影從懷裡摸出一張圖,扔給冰泣風,並說:「這是路觀圖。為師知道你一向愛看風景,從來不記路,為了防止你迷路,特地畫了張地圖給你。怎麼樣?為師的果然很疼愛你吧!哈哈哈!」


  冰泣風收下路觀圖,轉身說道:「老實說…我最愛看的,是你慘死的模樣!」說完,冰泣風緩緩離開。


  紫色光影看冰泣風已走遠,冷笑道:「哼哈!慘死的模樣嗎?時機若到,再看是誰會死在誰手上!」語畢,紫色光影拾起地上三個包有三大劍門掌門人頭的布包,心道:「該是進行第一步的時候了!」瞬間,紫色光影化為一道紫光,飛向遠方而去…。


 


  大地漸明,居在尚志府的眾俠,也紛紛告別一絕,各自前往目的地。天絕生說道:「至尊,我看咱們就分頭行事,找尋能破女魅尊之法。三天後,再回此會合。」一絕道:「嗯!吾正有此意。天機智神,這段期間內,尚志會就交與你來管理。若是有任何狀況,速速通知北平的雨寒,做最委婉的處理,明白嗎?」


  天機智神道:「吾明白!至尊與副舵主,你們要小心行事!」


  一絕道:「放心吧!事不宜遲,咱們現在出發!」於是一絕與天絕生兵分二路,分頭找尋破魅之法。


  時至中午,一絕來到一間客棧。一連行走幾個時辰,連問了數百人,就是無人知曉什麼特殊的方法,可對付女魅尊。一絕心想:「看來…要將目標放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才行!若真有破魅之法,必是非常人所知,因此我不管怎麼問,才會問不出所以。…有了!九大門派頂立武林已久,是為武林名宿,應多少知道些什麼才對!」一絕望了望客棧,又想:「不過…現在也餓了。先進去歇歇吧!」


  一絕走進客棧,找了個座位坐下,店小二過來招乎:「客倌要點啥?」一絕道:「一壺花雕,再來幾盤小菜。」小二道:「馬上來!」小二隨即進去準備。


  一絕心道:「我之前與女魅尊交手過,她的實力…遠遠在我之上,但如果是由『他』來……,不行!這件事必須由我親自解決,不可假他人之手!…看來…目前只有二條途徑,一者找尋能破女魅尊之法,二者加強我自身的武功。嗯…!也許這二個方法可以同時進行!」


  一絕想到這裡,忽然左邊的方向傳來一陣男子的叫聲:「哎喲!痛啊!」一絕尋聲瞧去,只見一名少女緊緊扣著一名男子的手腕。那少女俏麗嬌豔,姿色超凡,貌勝天仙,卻帶著幾許驕蠻之氣;那男子個頭矮小,尖頭銳目,一個又紅又塌的酒槽鼻,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東西。那少女道:「你好大膽呀!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!」


  那男子手腕被緊緊抓住,疼痛萬分,求情道:「這…這位大姐啊!求求妳放了我吧!」此時客棧中所有人都來圍觀,一絕感到有趣,也靠近觀看。


  那少女驕道:「是哦!要我放了你,哪有這麼簡單呢?這樣吧!把你做錯事的這隻手留下,你就可以離開了!」男子驚嚇萬分,叫道:「不要!不要啊!」此時店小二來到,恭敬陪笑說道:「呃…兩位客倌,這裡是小的做生意的地方,請你們…別鬧事才好呀!」


  那少女道:「不關你的事!」少女緩緩握著佩劍,說道:「你千錯萬錯,就是不該來惹老娘!」說完,將佩高高舉起,就要砍下。男子嚇得面如土色,哭叫道:「不!…不要啊!我求妳!」


  少女劍起直落,朝著那男子的手臂砍下。就在劍離手臂數寸時,那女子忽然手腕一酸,佩劍掉落地上。那男子趁少女沒注意,一溜煙地跑了。少女正想追去,忽然膝上又是一痛,使得少女無法再追。


  少女氣得直跺腳,環視在場眾人,怒道:「是誰!是誰做的?」在場所有人,你看我,我看你,就是沒人承認。少女拾起佩劍,隨手指向一人:「是你!對不對?」那人忙道:「不!不是我呀!」少女又指向另一人:「那麼是你囉?」那人也急忙搖頭:「啊!不是我啊!」


  那少女氣呼呼說:「你也不是,他也不是,那麼是誰做的呢?好!既然沒人承認,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!」在場其中一位客人道:「怎麼這樣啊!好蠻橫的人!」那少女隨手一揮,那客人的褲帶應聲而斷,褲子也掉落下來。在場眾人看了,皆是哈哈大笑,那客人又羞又怒,急忙拉起褲子。


  一絕靜靜看著,臉上雖無甚表情,但內心卻一直想笑出來。原來適才出手阻止少女之人,就是一絕。一絕看這少女當真野蠻的緊,心道:「這姑娘還真蠻橫啊!哈哈!」


  少女看眾人皆哈哈大笑,唯獨一絕故作正經,面無表情,當下心中就覺得有異,於是那少女走至一絕面前:「喂!你幹嘛不笑?」一絕面對這突來的情形,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,心道:「難道…她知道了?…」一絕故作鎮定,說道:「姑娘何須如此不講理呢?」


  那少女頓了一頓,打量著一絕,忽然叫道:「啊哈!原來是你做的!」一絕當下一怔,沒想到真的被她看出。無奈之下,一絕笑道:「沒打傷姑娘吧?」


  少女舉劍指著一絕,道:「哈哈!是你自己承認的!你還真夠笨!」一絕呆了,說:「這…妳……」少女嬌嗔道:「說!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?為什麼要幫他?」一絕道:「這…在下與那人並無認識,只是…眼看著妳就要砍下他的手,所以……」


  少女道:「所以你就來個行俠仗義,英雄救……救人,是吧!」一絕抓抓頭:「是啊!呵呵!」少女怒道:「還笑?你知不知道,他…他對我……」那少女不再說下去。一絕問:「如何?」少女臉上微紅,別過頭去。


  旁邊有人說道:「是那個渾小子,伸手摸了那姑娘的…」少女叫道:「不要再說了!」少女頭低著,臉上還是紅熱熱的。


  一絕當即明白了整個經過,沒想到竟錯救歹人,心下感到非常抱歉,於是說道:「姑娘…,我實在是不知道啊!…不如這樣!我去替妳把那渾小子抓回來!」說著,一絕就想走出。那少女拉住一絕:「想跑?沒那麼簡單!」一絕忙道:「我…我沒有啊!」


  少女眼睛轉了轉,立即有了想法,說道:「這樣吧!你跟我過招,如果你勝了,我就放你走。但如果你輸了,你就得跪下來,向我道歉,還有…要拜我為師!」一絕驚道:「拜你為師?妳才幾歲啊!看妳年紀明明就比我小……」少女怒道:「怎麼?不行嗎!」一絕不敢回嘴,低聲說:「好嘛……」


  少女指著外面:「就在外面吧!」說完,就拉著一絕直往外走,客棧內眾人也紛紛跟出來看熱鬧,甚至有人端著飯出來邊看邊吃。一絕心道:「這下子可苦囉!」


  「亮劍吧!」那少女擺開架式,準備與一絕過招。一絕無奈地拔劍,說道:「唉!手下留情啊!」那少女笑了笑,持劍前躍,腳步輕盈靈活,瞬間已來到一絕面前。一絕看了,心道:「這…教我怎麼打下去呢?」一絕微微退後,劍花回擺,輕鬆地化開少女攻勢。


  沒料到那少女竟借力化力,旋身又是一刺,突來的攻勢直取一絕腹下。一絕大驚之下,急使『了塵十八式』之『莫意』格擋。雙方劍鋒交擊,噴出萬點火星,在場眾人皆歡呼不斷。


  少女道:「沒想到你擋得住,再試試這招!」少女躍上空中,引劍回盪,直落一絕腦門。一絕不須多想,立即使出了了塵十八式之『沖腦』,只見雙劍劍尖相交,鏗然一聲,少女被震退飛離數丈,一絕也被震得雙腳落入土面數寸。一絕心忖:「啊!這姑娘的武藝不弱呀!」一絕不敢再大意,開始運起真氣內元,注視著少女。


  那少女嗔道:「好呀!你還真不是泛泛之輩!」一絕道:「姑娘也非常人啊!既是如此,還要再比下去嗎?」少女叫道:「當然!注意囉!這招可不比之前,『流夢訣』!」那少女持劍直立,身上忽散發出強烈真氣。一絕心下一凜:「好強烈的真氣!」


  少女輕喝一聲:「清夢皞幽!」只見那少女劍芒有如江雨迸射,直取一絕上、中、下三路,一絕見狀,亦持劍躍前,與少女正面交鋒。瞬間飛洩出點點銀虹,激盪一絕手上迴旋的三尺秋水,銀光閃動,盡是絕劍之姿,傲世之態。


  少女如巧燕玲瓏,似潔兔敏捷,劍起劍落間,倩影起落,猶如夢幻一般,虛幻、真實,看不清劍去劍來,伴隨著幾絲醉人迷意,令一絕幾次因此分心;反觀一絕,身似流雲,招如滄海,交手瞬間劍光穿梭,宛如千萬流星,一時雙方不分勝負。圍觀的眾人看得直呼過癮,連連叫好。


  一絕心道:「好厲害的對手!不知她是何來歷?」此時那少女看出一絕短暫分神,趁此良機旋劍直刺,取向一絕咽喉。一絕大驚之下,急忙使出天地劍法應對。『嗤!』的一聲,一絕無意間劃破了少女的袖子。


  一絕楞了,說道:「姑娘!我……」那少女眉頭輕蹙,嗔道:「討厭啦!」說完,便嘟著嘴,將頭別過去。


  一絕走近說:「我不是有意的……」忽然少女疾然出劍,一絕眼看著鋒利劍尖就到剌進自己胸口,於是逆劍而轉,先是借力引開了少女之劍,然後招路變幻為攻,劃向少女手臂。


  利劍距離少女手臂已剩數寸,那少女卻似乎全然無力迴擋,一絕大驚之下,急忙猛使力,將攻招停住,以免傷及少女。怎知少女竟再度進招,來得又快又急,一絕一時大意,被少女之劍刺之胸口寸餘。


  那少女喜道:「哈哈!我贏了!」一絕撫著胸口,一時不知該怎麼說。那少女道:「是你輸了,來來來,快跪下來,拜我為師!」一絕心道:「怎麼這樣!…若不是我急忙收手,現在贏的人便是我啦!這女子……」


  一絕看著胸口,已有幾許鮮血流出,於是說道:「好吧!算是妳贏,不過…妳這麼年輕,要當我師父,可是會被旁人恥笑的!」少女道:「誰敢笑啊!」一絕說:「是是是!沒人敢笑妳,不過,我已有師承了,如果我另拜妳為師,這可是違背武林道義,會被眾人唾棄的呀!」


  少女摸摸下巴,道:「是哦……是這樣嗎……」一絕續道:「是呀!我被唾棄也就算了,可是連妳也會被輕視的呀!到時候…不管走到哪裡,都會被人指指點點,說這女子誘拐純真少男,讓他投入自己門下。這麼一來…妳想想,一個好好的女孩子,被人講成這樣,豈不很糟糕?」


  那少女好像聽得有點怕了,說:「真的嗎?…那……那就不要拜我為師,我看……」少女端詳著一絕片刻,叫道:「有了!你就叫我一聲『師姐』好了!」一絕道:「啊?師…姐?」


  少女道:「是呀!就是師姐!」一絕莫可奈何,面對這麼一個小姑娘,就是拿她沒辦法。於是一絕拱手道:「是的!小師姐!」那少女道:「不對,要叫我大師姐,這樣才威風啊!」一絕無言以對,點頭說:「是!大師姐!」少女滿意地笑了。


  一絕問:「我可以知道大師姐妳的名字嗎?」那少女驕傲地說:「哼!秘密!」一絕道:「說嘛!」那少女道:「親愛的小師弟,這是你對師姐說話的態度嗎?」一絕又是一呆,說:「這…我…」少女道:「你呢?」一絕一怔:「我?」少女道:「你的名字呀!豬腦!」一絕道:「哦!我…我叫小絕。」少女想了想,說:「小絕…?還真怪喔!」一絕苦笑一下。


  那少女說:「傷勢還好吧?」一絕摸摸胸口,道:「還好,幸得大師姐手下留情,否則小師弟性命不保!」少女聽得喜孜孜的,笑道:「知道就好!改天若是有機會,我再教你幾招劍法。瞧你武功倒是不錯,只是比我差一點啦!如果學到了本姑娘的劍招,包準你如虎添翼,強上加強!」


  一絕笑得有點僵硬:「呵…呵呵!是啊!」少女看了看天色,說:「嗯嗯!時候也不早了,我得走啦!」一絕說:「妳要去哪?」少女說:「呵呵!也是秘密!」一絕當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。


  那少女走了幾步,回頭說:「告訴你吧!你可以叫我…『夢』!就這樣,再見囉,親愛的笨師弟!」說完,少女一蹦一跳地走了。


  一絕望著少女的背影,心道:「夢?…唉!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!」一絕輕輕搖搖頭,微微笑了…。


 


  某處的樹林裡,一名男子正來回跺步著,彷彿正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。


  忽然紫光一閃,紫色光影靜靜出現在此人面前。那人說道:「你終於來了!」紫色光影笑道:「呵呵呵!這麼想我嗎?阿文!」


  此名男子,正是阿文!阿文不屑地說:「哼!忽然約我在這裡,有什麼話就快說!」紫色光影道:「快人快語!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,對你而言,這是一件絕頂的好事!」阿文大感奇異,問:「什麼好事?」


  紫色光影在阿文耳旁說了幾句話,然後說:「如何?是不是相當棒呀?」阿文想了想,笑道:「很好!我答應你!」紫色光影大笑:「呵呵呵!那麼,我就等你的消息吧!」說完,紫色光影便消失在眼前。阿文暗自笑著,心中正思考如何去完成那件事。


  「什麼人!」阿文察覺到身後有聲音,睜大眼睛觀望著。這時,林中走出一人,竟是天下醫俠化鈺!


  化鈺驚奇說道:「是阿文兄啊,你怎會在此呢?」阿文心道:「嗯?不知他有否看到聽到……」阿文隨即笑道:「原來是化先生啊!真是太巧了!你是來採藥的嗎?」化鈺道:「是呀!我碰巧走到此處,就遇見你了!」


  阿文忽然臉色一沉,眼神中露出殺意,冷冷說道:「你聽到什麼?」化鈺一時訝異,說:「什麼?」阿文道:「休再裝蒜!你手中之藥分明就是此地之物,由此可見,方才你一直在此地。說!你到底聽到什麼?」化鈺將手中藥材摔在地上,指著阿文道:「哼!你這個惡徒!慕容先生與一絕兄弟對你好禮有加,而你卻……」化鈺未說完,就被阿文一把抓住咽喉。


  阿文露出邪惡的眼神:「哈!你都聽見了!那還真是不巧,你沒辦法再活下去囉!」化鈺雖早年學過一些武功,但阿文緊緊扣著,無法呼吸,此時全然使不上力。阿文高舉右手,笑道:「下去陪上官平北吧!」


  瞬間,阿文右手發出了灼熱的紫色火焰,正是恐怖的極招『紫魔焱』!化鈺死命想掙脫,卻是無法拉開阿文的手。阿文狂笑一聲:「哈哈哈!死吧!」說完,阿文將化鈺拋至空中,然後紫魔焱迅速打出,正正擊中化鈺。化鈺瞬間化為一片灰燼,當場斃命!


  阿文正欲竊喜,忽聽見身後的林中傳來女子的驚呼聲。阿文怒叫:「什麼人?」隨即躍前追去。阿文躍至之時,現場已看不見任何人。阿文怒道:「可惡!竟被脫逃!」阿文偶然間看到地上有一物,白皚皚的。阿文走近撿起,竟是一條白色的手巾。


  阿文緊緊握著手巾,露出奸邪笑容:「慕.容.瑩!」


 


  樹林之中,慕容瑩拼命奔跑,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。適才所發生的事情,竟湊巧被慕容瑩給瞧見了。慕容瑩始終不敢相信,原來看似憨厚的阿文,竟是如此殘酷可怕之人!


  不知跑了多久,眼看著慕容世家就在不遠處,慕容瑩當下大為放心,停下來喘息。


  「嘿嘿嘿!跑得了嗎?」慕容瑩大驚失色,尋聲望去,眼前之人竟是阿文!


  「既然被妳給看見了,我就更不能放過你囉!小瑩!」阿文奸笑說著。小瑩強忍恐懼,道:「世家就在前面!只要我大聲喊叫,爹爹就會聽見!馬上趕來這!」阿文輕蔑地說:「是哦!那妳就叫啊!愈大聲愈好!叫啊!」小瑩又驚又怕,阿文又說:「我可沒糊塗哩!慕容天前往滄州,還未回來呢!就算他現在趕回來,也已經太遲了!」小瑩難掩恐懼,身子微微發抖。


  阿文輕拂小瑩的臉龐,笑道:「妳可知道,我日日夜夜思念著妳呀!就算妳傷了我的心,我還是深深愛著妳!」小瑩賞了阿文一巴掌,怒道:「下流!你這個邪惡的惡徒,我爹爹絕不會放過你的!」


  阿文摸著熱呼呼的臉頰,笑道:「打得好啊!來!再打一個!」小瑩怒火正盛,不加思索,又賞了阿文一巴掌。小瑩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氣,因此阿文嘴角已滲出鮮血。


  阿文舔舔鮮血,說:「很好!很夠勁!這樣玩起來,才有樂趣啊!哈哈哈!」阿文露出淫惡眼神,朝著小瑩慢慢走去……。


 


  慕容世家之外,一名衣著染血白衣的男子冷眼看著。來人正是:冰泣風!


  冰泣風望著偌大的慕容世家,冷笑道:「豪華的屋子,不知劃出的血花是否也如此豪華?」冰泣風眼神一沉,信步走入。


  一名家丁看見冰泣風,前去問道:「請問……」血花濺上天際,話未完,頭已落!


  在場其他的家丁皆嚇得說不出話來,冰泣風低聲道:「叫慕容天出來!」眾家丁還是嚇得不敢說話。冰泣風輕哼一聲,同時,一名家丁的項上人頭也飛上天際,噴出滿天血花。


  眾家丁更是嚇得腳軟,冰泣風數了數家丁人數,說:「一共六人,還有六次機會!」其中一名家丁顫聲道:「莊…莊主不在!」冰泣風問:「去何處?」那家丁道:「我…我不知……」


  冰泣風輕輕搖頭,那名家丁也在瞬間慘死。冰泣風道:「再不說,下一個要死的是誰,連我自己也不曉得喔!」一名家丁面無血色,渾身發抖說:「莊…莊主他…沒…交代啊!所以…我們的確…不知……」冰泣風右肩微動,陽間少一人,陰間添一魂。


  剩下的幾名家丁皆嚇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是呆呆站著發抖。冰泣風閉起眼睛:「唉!煩吶!」冰泣風劍氣輕發,四名家丁的人頭整齊劃一,同時飛上空中,激起漫天血花,染紅整個地面。


  冰泣風緩步走入,說道:「不出來嗎?那我就自己進去囉!」冰泣風慢條斯理,慢慢走著,一一殺掉所見之人。逛遍了整個慕容世家,同時也殺遍了所有人。


  冰泣風來到廳堂,在上座座下,說道:「唉呀!不在,怎麼不早說呢?人頭一但掉落,就再也接不回去囉!」冰泣風冷冷笑著,又說:「嘿嘿嘿!我就在這等你!」說完,閉起眼睛,靜心等待慕容天的回歸…。


 


恐怖!恐怖!恐怖!冰泣風找上慕容天,欲報父仇。慕容天是否會死在風之淚劍下呢?


阿文欲對小瑩不利,小瑩能否活命呢?


天下醫俠化鈺被阿文所殺,誰又是他下一個必殺的對象?


紫色光影暗中掌控一切,殺除三大劍門,以及告知阿文的『那件事』,這一切的一切,又隱藏了多少陰謀?


又有誰將會一步步走入這恐怖陰謀中呢?


尚志會正式運作,中原群雄能夠順利進行除魔破魅大計嗎?


滄海一絕與天絕生能否找到破魅之法嗎?


一絕巧遇少女『夢』,這位武藝不凡,驕縱可愛的少女,是什麼來歷呢?


又將會為一絕帶來什麼樣的變化?


天地世家郭定天,竟是害死慕容天愛妻的兇手!這一切究竟還藏著多少內情,多少無奈呢?


郭定天暗中進行的那件事,指的又是何事呢?


一切又將牽引出什麼樣的風暴?


欲知精采結果,請繼續欣賞武林至尊傳第十七回:不敗神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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