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絕論

雲出於被山，日落於此名。九霄千里之外，祥龍遨遊天際。時及，龍落世塵，雖名而已非。亢龍落放地蛇之處，不及反被。今彼？敗盡天下群雄，歿於斗井小民。一世英名縱揚世，今朝一失情何堪？總似人中非凡物，卻仍一身平凡才。命乎？運乎？不及自願，不行吾志，雲被風吹，龍被塵汙。實也時之入吾者甚矣。

或曰：「汝擁此名也，何故枉詡其志，而為其然？」曰：「吾命者茫矣！夫天之者，三才之首。名之為而行之非，何足以論才乎？且夫吾志傲天，苟非天唯之境，雖一得而莫喜，雖一失而極悲。觀若至時，得小而失大矣。或若得失之心不及俗客，蓋此動於衷？『是也，非也。』夫前屢之失，皆無所用得，至若爾今之失。苟莫一振，失之莫及乎。」

彼端之山，有煙雲相繞，遙遙不可及；立此之人，有愁惑相環，漠漠不得語。方語破之日，即入山之時。登，則祥龍出於海而入山遊，吾人生於彼而長於斯。揚世鑠宇，文武皆備，享無禁之樂，徜不完之悅。屆時，龍騰天下哉！

今之所以名之者，無復其為也。翔天游水之名龍，稱霸文武名英雄。蓋其自為其所意者，始有此名。然而人之所以名人，以文字名之，即「天」者去其蓋，分其左右手。蓋者，智也。夫其上又臨一天，天上有天，無遠不至，正如九天之龍徜徉其間，而亦無所不可為；然而人之左右手，用之以行事、處事、理事，乃成天之材，文武皆備基也。人之者也無盡矣。

夫龍之所困淺灘，其不意翔也；人之所無所從，其不欲行也。蓋其本所過天，苟不欲行以翔，何也成之？

吾今既以行，無所退也。或若中途而退，豈其功虧一簣乎？今之所成，非吾致志而得，且有如今；則吾尚或行之，豈非得志也？且吾今所對之試，皆非凡試，若將之各破，則龍騰不若九天乎？

悲夫吾志之墮，意圖享樂，鎮日之慨歲無所不為。此番景，所可言至尊？吾立志於此，己數不盡。唯之莫有恆，半途而廢之，嗚乎！天之降吾，豈侷促於此景爾？吾志傲天，壯思凌雲，自命天下第一，唯我獨尊，苟不以實以証，豈非枉言爾？